夜色微凉,白墨站在邻近葙阳殿的玉宇阁上,目光沉沉的望着面前不远处那门窗紧闭的大殿,一直沉默,面无表情。
流夙抱着自己的剑站在距离白墨不远的身后,也不知道主子站在这里到底要干嘛,只能无聊至极的等候。他并没有发现里面那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女子,他只是在琢磨主子到底要不要杀了那个废物皇帝谋朝篡位。
在外人看来,谋朝篡位这种事情是大逆不道的,得遗臭万年,可在流夙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稀奇,他倒是希望主子能谋朝篡位,那样他就能痛痛快快的干事了,不像现在这个磨磨唧唧的样子,烦躁。
其实白墨能不能能当上天子,流夙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现在这样畏首畏尾的现状,所以相比之下,他就希望能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了,至于名声什么的并没啥用,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都是虚无,未来的史书怎么写,还不是主子说了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流夙等得脑袋都要长出蘑菇时,白墨终于动了,然后什么也没说,淡淡的转身离开,他一步一步走着,却落地无声,步步生莲。
流夙见此赶忙追上去,迫不及待的询问:
“主子,怎么样了?您看咋们什么时候才能杀了那小子篡位?”
流夙追紧了白墨的脚步,大言不惭的话他说得如此厚颜无耻,白墨忽然顿住了,缓缓回身,夜幕之下的眸里流光溢彩,恍若盛满了星光,璀璨而遥不可及。
“你杀不了他的,你还不是她的对手。”
就在流夙被白墨的突然停下弄得紧张时,白墨终于幽幽的开口,轻飘飘的话却像是在冰水里洗过,有种冷彻人心的感觉,瞬间浇灭了流夙心头的燥火。
话落,白墨继续抬步前行,而流夙也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嘴里也没闲着,依旧叨叨个个不停。
“主子,您说的是五鹿家那个让太后娘娘如鲠在喉的眼中钉肉中刺吗?不是我吹的,她只是投胎投得好罢了,若她没有那身先祖馈赠来的内力,单凭实力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