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地狱一步步爬上天堂,子书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子书廉已经认了他这个儿子,他的名字已经写在子书家的族谱,但他依旧拜托不了那十年漂泊的过往,他依旧还是戏子的儿子。
自小,子书寒就格外冷漠。他不感谢母亲给了他生命,也不恨她的无能让自己在人间受苦,更不埋怨上天的不公。他只是觉得,不能让那些活在他仰望的位置的人一直都安然无恙,他们也应该去体验体验世间的疾苦。
子书寒是这么想的,也是计划这么做的。他的第一步,就是除去子书棠这个对他威胁最大的妹妹。
本来从前他不准备先动她到,毕竟她只是个女子,除了自小身份比自己高贵些,其他算不得什么。
可是月前她眼睛还未恢复时,他去到她居住的院子看她,在阳光下,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她的威胁。
虽然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甚至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气质却变了,变得令人琢磨不透,那是一种危险的气息。
漂泊流浪的十年里,子书寒所学到的一切可以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不择手段,做任何事都要如此。
所以哪怕这个为母亲哭伤了眼睛的女孩还未对他造成伤害,他就已经先下手为强向她下了药。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当时忽然的意外明显是这个妹妹的手笔。所以,她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无辜善良。
思绪漂浮,子书寒就这样站在窗边直到晨曦微露,直到身后的床上响起了细微的动静。
子书棠微微睁眼,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之后却完全不记得梦里的内容。
天还没有大亮,不远处的窗边站着个人影,红彤彤的太阳在他面前升起,而他就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
“所以,你带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日出的吗?”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缓神,子书棠向着那个欣长冷峻的背影开口发问。
子书寒闻声动了动,站得太久,他的四肢都已经僵硬了。转过身时,见床上的少女正目光清浅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惊惧和慌乱,她的表情就好像是从自己房间醒来一样自然。
“如果你想看的话,未来的很多日子,你都可以在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