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灵被他漆黑的眼盯着，一瞬间仿佛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沉默了片刻，才沉声回答：“知道你不开心，想邀请你跳一支舞。”
走廊里的灯光实在昏暗，祁天祺甚至看不清子灵的脸，却还是感受到了她身上那种熟悉的倔强与坚韧。
“好。”
出乎意料的，在子灵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突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然后拉起她的手腕，原路返回礼堂大厅。
礼堂很大，中间大厅空做了舞池，而边缘却设计出来摆放一些酒水和食物。祁天祺拉着子灵从过道穿进人群，径直向舞池中心走去。
“你会跳舞吗？”光影闪烁中子灵听到他问。“我会。”她立刻回答，刻意提高了音量，他听到，点点头，转身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拥进怀里。
一手揽腰，一手扣着她的五指，祁天祺低头靠近她脸侧轻声叮嘱：“放松身体，跟着音乐的旋律把握节奏。”
他比她高了许多，短发柔软的末梢碰到她的脸侧，微薄的气息呼在耳畔，彩色迷离的灯光掠过头顶，子灵感到微微有些晕眩，脸颊发热，小巧的耳垂突然就红了。
悠扬的音乐如水波轻浮，意识好像有些模糊，光影人影交替闪动，子灵感觉自己像是中了幻术一样的迷离。
她还是第一次和异性如此接近。
触觉在这一刻突然十分敏锐，他掠过的肌肤有些发痒，子灵感受到那只放在腰间的手也隔着一层薄纱微微发热。
音乐在耳边响起，子灵视线只能看见他衬衫领口的黑色领结。一曲终，不知道是怎么跳完的，直到所有人都停下，她才感觉意识回神。
祁天祺收手，绅士而礼貌的结束最后一个动作，然后微笑，唇角的弧度在光影下魅惑迷离。
“左灵，再见。”
音落，他转身离开。
子灵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淹没在人群里，一时竟有些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心间泛起的淡淡甜蜜与方才莫名晕眩完全消失，自己忽然就笑了。
原来恋爱是这种滋味。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