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止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看了看胡桃,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玉瓶,然后放开她的手腕,去接玉瓶。
胡桃看不出他的想法。见渊止把玉瓶收起来,精神一振,连忙拍着手笑道:既然师尊收了徒儿的礼,就原谅我一回吧!她抓住渊止的袖摆,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晃动,嘴里求饶:徒儿资质驽钝,师兄平日里事情多,我又不好烦扰他。师尊你出去这么久,没有你在,徒儿怎么长进呢?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见渊止不为所动,她又似乎高兴起来:现在好了,师尊回来了。有您指导,徒儿必定勤加练习!
原来如此。渊止低声说道,似乎对她的解释很满意,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胡桃的手还抓在他的袖摆上,他低着头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右手轻轻执起。
冰凉的指尖握住她,胡桃抖了一下。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正当她思索哪里不对,渊止忽然笑起来,声音异常温柔:我不在凌云峰的这些日子,你想我没有?他的眼珠依旧黑漆漆的,里面却闪着不知名的期待。
跪在一旁的祝如寄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渊止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似的,依旧静静注视胡桃,等待她的回答。
祝如寄缓缓低下头,不再看他们,微阖双眼,掩下复杂的情绪。
渊止语气缓和,神色温和,胡桃便以为他不再追究修行的事,心情一松,也没注意祝如寄的举动,只顾着趁机讨好渊止:自然想了!日日夜夜想,时时刻刻想!
看着胡桃急切讨好的模样,渊止心里欢畅起来。他笑望着她,轻声回道:我也想你了。
******
几天之后,天衍宗众人抵达玄天剑宗。
渊止和其他长老、执事拜会剑宗掌门,胡桃跟随剑宗领路弟子到客房去。
领路弟子才离开,祝如寄便匆匆到胡桃住的房间。
他似乎很急,才见到胡桃,便布下隔音屏障,开口就问:师妹,如果陆渊求你为道侣,你肯不肯?
胡桃被惊到了,立马否定:开什么玩笑却见祝如寄神情无比严肃,她心中疑惑,不过也换了个口气,认真回答起来:自然不肯。一来他并没有求娶,二来我对他没有这个心
听到这个回答,祝如寄眉头深锁,接着追问道:那你可有心仪之人?
胡桃大感好笑,无力地答道:没有没有。见他问的奇怪,有些好奇:师兄你怎么跑来问我这些?
祝如寄直直看着她。他的五官本就轮廓分明,看起来很难亲近,平时总挂着笑容才好些,如今面无表情对着胡桃,让她心里发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