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便是等待,秦臻本可以让小白带他们离开,但小白说不合规矩不肯答应,只愿意从系统里取些东西给她,说能维持几人的基本生存。
所以在里面的几天,秦臻偶尔会从口袋里摸出小包牛ròugān,小瓶水。四人吃不饱饿不死,总算还有命在,弄得陆泽看她的眼神是越来越怪异了。
而小白也充当着转播人员,将外头每天发生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她。附近的几个山村同时地震,而这片山村却是连唯一的公路也被震塌了,jiāo通瘫痪,所以剧组的人也被迫滞留下来。倒塌了十数座房,现在还有许多村民和几十名工作人员被下落不明。
在政府救援来到之前,全村人都自发的救人,晏红溪也参与了其中。
救援的人员几小时后就到达,jiāo通瘫软,只能靠直升机送人前来。专业的搜救人员不断被送来,跟着前来的还有电视台记者做现场救援直播。
几天过去,村里大部分失联的人都被找到救出,最后只剩下塌掉的北山。几乎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他们还活着。接连几天,晏红溪都qiáng压着qíng绪,恐惧和绝望将他包围,他不敢去细想如果秦臻死了会怎幺样,所以他不去想,qiáng迫着自己乐观。
更多的是后悔自责,若不是那天自己让她心qíng不好,她也不会要去那里。
若她死了他他会悔恨终生。
全村的人还有志愿者们齐心协力将塌掉的一段公路给填修好,大型机械车辆终于能开了进来。直到三天后,北山掩埋的山dòng,这才被挖开。
秦臻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中,手上还在输液。她坐起了身,刚想要扯掉手上的针头,门口一道人影猛地冲进来阻止了她,躺下,快躺下!
晏红溪qiáng硬但小心的扶着她躺下,瞪着她一脸怒容,你现在需要休息!晏红溪她被他的样子看得傻了眼,你是从马戏团出来的幺?你怎幺变这幺丑了?
晏红溪哭笑不得,摸了摸脸,自己近十天没有刮过胡子,头发也没洗过,沾的全是灰土,看着灰头土脸确实不好看。他起身去洗了把脸,出来时短短的胡须上还挂着水珠。
现在呢?他抹了把脸,看着她笑问,一边整理了下衣衫。
还是丑。她直言不讳,他脸倒是洗净了,可削瘦的脸颊,确实难看。想着,又看了看左右,狐疑道:我怎幺了?陆泽呢?
别管他,他死不了。晏红溪拉着椅在旁边坐下,握住她的手,yīn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你饿晕了。陆泽说你将吃的全给小孩了,我怎幺不知道你这幺有善心?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想饿死咱俩的孩子?秦臻,你好狠心呐!
秦臻笑了笑,我是习武之身,身体没那幺脆弱。
秦臻,我们结婚吧。晏红溪突然道,说着,握紧她的手,说得更坚定了些:过了这阵,我们就结婚吧。不然再久些,大肚子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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