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手背在后面,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面上神色有几分紧张,略迟疑了下,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却是一支白玉兰花。
宁新将那束白玉兰花送到慕倾面前,露齿微笑,轻道:“好看吗?我,刚才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这花,送给你。就当…是赔罪。”
慕倾定睛看宁新,没想到他会有这般举动,雪白的白玉兰花映得他的脸微有些黑,可是他的牙却很白,少年脸上的笑有些憨憨的,一双眼晶亮如天上星星,含着几许期待几许憧憬,绚烂如朝霞曦露。
经不住春花灿烂,逃不过此间少年。
心里微有些暖,慕倾接过白玉兰花,在鼻端嗅了嗅,
对宁新嫣然一笑,宛如初春之花破雪而出,将宁新的魂儿都似牵了进去。
她细声道:“很香很漂亮,谢谢阿新哥。”
然后,慕倾将白玉兰花插进发髻上,黑发与白花,嫣红的粉唇与皓齿的对比在慕倾的身上显得那样强烈,撞击着人的视线。
宁新眼睛仿佛被黏住,怎么也无法从慕倾身上挪开。
两人都未曾留意到,有个妇人正猫在夹道上,贼溜溜的眼神盯着慕倾和宁新。
她是杨氏,平日对房寡妇有个读书好的儿子艳羡不已,她快一步来到房寡妇家里,语不焉详道:“房妹子,禹哥儿今年考中秀才那可就是秀才老爷了?那可是有大出息了,可你猜猜我今儿瞧着啥了?”
房寡妇不耐烦杨氏的拿腔作调,啐了一口,“瞧着啥了?你倒是说啊。我可还忙着呢,没功夫听你闲唠。”
杨氏又东拉西扯了一番,方俯在房寡妇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
看到房寡妇脸色可怖到扭曲,杨氏讳莫如深的笑,目的达到,扭着大肥屁股,一摆一摆的走了,她决定今儿晚上多吃半碗饭。
和宁新道了别,慕倾背着箩筐,刚打开院门,一根棍子迎面而来,她本能的一闪。
房寡妇这一打偏,本就汹涌的怒火蹭的又窜高了一截,“小贱蹄子,还敢躲,老娘叫你去打猪草,你倒好,竟和野汉子勾勾搭搭,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不要脸的骚蹄子。”
慕倾将箩筐朝地上一丢,转身就往外跑,房寡妇家建在村口,跑一段路就是通往县城的路,路的对过便是那条宁溪河。
此时,房寡妇谩骂不断的拎着棍子在后面追,慕倾发髻披散的在前面跑,一路鸡飞狗跳。
听到动静的村民纷纷驻足看热闹,多数碍于房寡妇的泼辣不敢上前劝,有几个年长的妇人倒是善心的劝了几句,可房寡妇是什么人,能是劝几句就能劝消停的吗?
宁新站在人群里,脸上神色焦急,脚步往前迈了迈,又缩了回去。
要是他冲出去,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她的处境更为艰难。
越发觉得房寡妇面目可憎。
这会儿,慕倾跑到了路上,路的另一端,一个高大的男人迎面走来,那人虽然是满脸胡,胡渣有半寸长,不过这样也遮掩不住这个男人的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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