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上位记作者:桃子君君
第15节
可是有句话真的说的对了,骑白马的可能不仅是王子,还有不通女色的唐僧。
安然发着呆,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半天醒悟过来,杨念珊吃着零食,略带委屈道:“学长,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总是心不在焉?”
安然哑了哑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演戏高手,可是生活不是演戏,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何做到每时每刻都注意到?而女孩子又是希望男孩能关注到她们每时每刻的不同。
“学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跟我交往只是安慰我。”杨念珊低头道。
安然哑口无言,怔怔的看向窗外,外面雪花飘飘,落在地上,形成厚厚的一层雪,上面踏着行人的脚印,安然觉得外面的雪都比面前这个女孩子有趣。
杨念珊迟迟得不到回应,抬头一看,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又入了神,完全不在乎自己,她再次肯定他不喜欢自己,心中哀痛,拿起包,准备离开,突然安然转过头,她心头又燃起些希望。
安然道:“念珊,如果你喜欢的人跟你没有可能,是不是应该放弃?”
杨念珊一怔,秀气的面容突然充满怒火,她站起来道:“学长,你有喜欢的人还跟我交往,你太过分了!”
杨念珊冲出了甜点店,安然怔怔的看着她从窗外跑过,在看向那仿佛下不完的雪,轻声叹了一口气。
其实,简程想做什么事,他大概能猜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本来定了时间,但因为临时想要更改些内容,忘了时间。
☆、76
杨念珊跑回宿舍,寒冷的风将她面颊冻的通红,雪花和泪珠挂在面上,冰冷又灼心,她模糊了双眼,撞到一个人怀里。
她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再跑,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面孔,声音甚是担心:“你怎么了?”
杨念珊听出他的声音,抹了抹泪水,道:“没事。”
寒平泰皱着眉看她:“你不是和煦去约会了?怎么独自一个人跑回宿舍?他欺负你了?”
“没有。”杨念珊的声音像委屈的孩子,寒平泰心头一痛,将她拥进怀里,杨念珊开始拼命挣扎,奈何寒平泰态度坚硬,他的怀抱相比外面寒冷的风又出奇的温暖,她渐渐的倚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寒平泰一掌又一掌拍着他的后背,杨念珊渐渐停住了哭声,怔怔的看着他,他眸子里有明显的爱意,让心头一震,她低声道:“我回去了,谢谢学长。”
杨念珊回到宿舍,默默坐了一会,拨通安然的手机号码:“学长,我们分手吧。”
“嗯。”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平淡沉静。
杨念珊本来只是试探的话一下子怔住,泪流满面,当即挂了电话。
没过几天,简程怒气冲冲的找到安然家中,他道:“你干什么好事了?!”
安然瞟他一眼,继续打着游戏,游戏的背景音乐在屋里响个不停,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惹怒了简程,简程一把将电视关掉,望着他道:“寒平泰和杨念珊交往了,你知道吗?”
安然眸子动了动,“哦”了一声。
简程皱眉,几乎以命令的口气道:“你现在打电话和杨念珊说你一直喜欢的是她,看能不能挽回。”
安然扭头,明显的不愿:“是她要跟我分手,我说有什么用。”
简程道:“你不知道女孩子从来是口不对心?她跟你说分手,不过就是想你多哄哄她,你竟然还真的答应!”
安然默不作声,从桌下橱柜若无其事的抽出一袋零食吃起,简程皱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事?”
“我和你说有用吗?”安然的脸上竟然现出些迷茫。
简程望着他,皱眉:“你还在想寒平泰的事?”
安然不语,头靠在沙发垫上,恍惚的眼神中透出些挣扎的光芒,这种光芒简程从未见过,他坐在他身旁,等他开口。
安然盯着黑了的电视屏幕,幽幽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他,他曾经那么残酷的对待过我,我对他也从来不曾以诚相待,我跟他的每一世,利用多过于感情。可是……”
“我看见他跟别人说‘喜欢你’,我就难受了,难受的不能思考,做不了任何事,我看见一次杨念珊,就想到一次寒平泰跟她告白的场景。”安然道。
简程皱眉,安然靠着靠垫却闭上了眼睛,阳光照过他的双眼。
半响,简程道:“我看你是欲求不满,在虚无世界待了几百年,下了一次界,体会一次欢爱的滋味,美的不得了,就以为是什么情爱了。”
安然霍然睁开双眼,简程继续道:“你这种症状不应该回虚无界,应该去夜总会,找几个少爷围着你。”
安然道:“简程,我跟你说正经事!你没有喜欢过别人,你不会懂。”
“说的好像你喜欢过人似的。”简程嗤道,他可不认为安然是真的喜欢寒平泰,在简程看来,他们是同类人,有多绝情冷酷,他们是最了解对方的。
安然不语,自顾的眉间有抹忧愁,简程等了他一会,不耐烦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安然道:“如果是让我挽回杨念珊,继续和她谈恋爱,我帮不了你。”
安然话音刚落,简程眼里透出危险,安然知道得罪他没好处,叹了一声道:“但是我有另外一个办法,简程你一个人就能做到。”
简程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时空介绍中说杨念珊在嫁入豪门前,曾经受到寒平泰母亲非常严厉的反对,你可以利用这点。现在他们刚交往,感情还不深厚,寒平泰的母亲也还不知情吧,如果她是现在知晓自己儿子和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相爱了,而不是在他们热恋后,寒平泰还会不会为了她甘愿和家里闹翻?”安然道。
简程略微沉吟了一下,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安然,嗤道:“你呢?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在这打游戏?”
安然不语,简程懒得再和他磨时间,完全搞不懂他怎么了,安然却突然靠在他肩上道:“简程,我真的很难受。”
他想了好几天,也想过放弃,明明现在放弃还不迟,他对他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总是心中一阵空荡荡的,仿佛以后都不会好了。
简程望向他,他垂着眼,阳光照进他的眼里,清晰的看见他微颤的睫毛,简程有些不忍,道:“我这段时间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明白吧。”
安然点头,简程拍了拍他的肩,起身走人。
安然坐了一会,手中一直握着的游戏手柄被他烦躁的一扔,站起身,披了一件大衣,出了门,外面寒风阵阵,雪积的厚厚的,可是人们却感觉不到寒冷,到处都是圣诞节即将到来的喜悦。
安然在这个城市乱逛着,进了一家酒吧,直接去吧台上点了一杯酒,坐到一个角落里,听着舞台上歌手唱的情歌,他一杯饮尽,歌手的歌还没唱完,断断续续不知道唱些什么。
安然心里的烦躁的皱了皱眉,站起走人,临走前大衣下摆招过高酒杯,高酒杯落地,清脆的声音被歌手刺耳的声音盖过,他坐的位置偏僻,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安然也懒得处理,走人。
圣诞节到了,安然窝在家里打游戏,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联系方式,道:“你不和女朋友腻在一起,给我打电话干嘛?”
安然说这话的时候,微有些抱怨,他意识到后,皱紧眉头。
手机那头的声音也不是很愉快:“出来和我喝酒。”
安然顿了顿,道:“嗯。”
安然到了酒吧,灯红酒绿,寒平泰坐在一角喝酒,在这一刻,安然有些恍惚,仿佛属于曾阳的画面与他重合,他皱了皱眉上前,坐下,翘起二郎腿。
安然拿过桌上的酒瓶,熟练的开了瓶盖,对着嘴喝起,一饮到底,刚才外面进来寒冷的面庞立刻升起红晕,他将酒瓶一扔,靠着沙发,感受着酒精带来的畅快,脑中那些纷乱的事仿佛在这一刻也暂时压下。
寒平泰疑惑的道:“我找你有烦心事要解决,可怎么看你比我还烦恼?”
安然看他一眼,绮光异色的酒吧内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可是这种奇怪只是一闪而过,安然依然是以往那样平淡沉静的样子,他道:“你有什么烦心事?”
寒平泰疑惑了下,又想起他找他的事,当即道:“我和念珊交往了,你知道吗?”
他眼神有些顾忌,似乎在意自己的女朋友和面前的人交往过,虽然是短短几天。但是他唯一的朋友只有他,除了和他说这些事好像没有人可以诉说。
安然平淡的点头,寒平泰才继续:“我们俩交往的事,我妈知道了,也不知道谁拍了照片给我妈,你也知道我妈妈的脾气,她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他说着,安然又开了一瓶啤酒,往嘴里灌,寒平泰微微停顿了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完:“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今天刚跟我妈大吵了一架,她说如果不跟念珊分手,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安然继续仰着头喝酒,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到脖颈,又钻进他的衣衫里,寒平泰等了一会,皱眉:“你有没有听我说?”
安然停了下来,随手将空了的酒杯扔到桌子上,面色酡红转头,他一只手搭在寒平泰肩上,沉静如海的双眼,又仿佛暗藏着剧烈的波涛,寒平泰不明白。
安然面色突转,他笑道:“好老套的情节。”
寒平泰拂下他的手,生气的道:“没看到我正烦着呢。”
“有什么好烦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安然依靠在沙发靠背上,心中渐渐冰凉,带着一声想要结束的轻叹。他从来不是那种会为感情烦恼的人。
寒平泰没有想到这样轻佻话是从他嘴中说出,他道:“念珊说你玩弄她感情,原来是真的。”
安然笑了笑,看向吧台,桌上的酒已经被他喝光,吧台上一个侍应生正低着头似乎被受训,安然招着手喊道:“服务生。”
两人看向这里,那个训人的立刻转为笑脸,杵了下侍应生,侍应生面容僵硬的快速过来,道:“先生,您要点些什么吗?”
“两瓶啤酒。”安然道。
“好的,您稍等。”夏果转身,身子顿了顿,才继续走。
“你从来没有玩弄过别人的感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念珊?”寒平泰疑惑的问道。
“想玩就玩呗。”安然答道。
☆、77
寒平泰皱眉,这时侍应生过来,端着两瓶酒,弯腰放到桌上,安然伸手去拿,侍应生突然身子晃了晃,安然伸出的手顺势扶了他一把,他竟然突然跌进安然怀里。
安然惊了惊,寒平泰挑眉,心里莫名的又翻涌出安然和杨念珊在一起时那种奇怪的感觉。
安然听到耳边略微痛苦的呻|吟声,他扶住身上的躯体,道:“没事吧?”
那人睁开眼睛,安然霍然怔住身体,这一双眼睛……怎么这么像小道士?
安然怔怔的看着他,身上的人奇怪的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让伤口更加撕裂开来,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名客人。
寒平泰心头涌出怒火,道:“你们侍应生就是这么服务的?这不是高级酒吧吗?让你们老板过来!”
夏果浑身一颤,安然松了松手,夏果赶忙站起来,弯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不要叫老板,我会被开除的。”
寒平泰面色俊冷:“是不是每个客人都这么好说话,所以才让你们这么有恃无恐?。”
侍应生明显慌了,安然望着他像极了温心的双眼,有些不忍道:“算了。”
寒平泰却怒火更甚,他冷着脸道:“让你们老板过来!亲自跟我说明你们这里的服务就是对客人投怀送抱吗?!
“先生……”夏果慌张道。
寒平泰一脸坚持,侍应生才低头道:“您稍等。”
侍应生走后,安然道:“何必为难一个侍应生?”
“他勾引你,你没看出来?”寒平泰道,“来这里都是有钱人,不管男女,想方设法勾引客人的人多得是,连男人都愿意付出自己的身体,真他妈恶心。”
寒平泰的眼里满是嫌弃的厌恶,安然手突然攒紧了,他与他相识时,他当时比这个侍应生是更不堪的身份……
侍应生很快过来,跟着来的是刚才在吧台训他的人,老板弯腰道:“真对不起,请问我们的侍应生犯了什么错?”
寒平泰厌恶的眼神瞟了一眼侍应生,道:“你们侍应生想要勾引我朋友。”
夏果不敢相信的抬头:“我没有,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地面有玻璃渣,我膝盖受了伤,所以才……”
“不好意思,先生,您放心,我们会立刻裁了这名侍应生,希望不要打扰您的兴致。”老板道。
夏果转向老板,眼里全是灰暗,低下头,默不作声。
安然知道像这种高级酒吧对服务生都是很严格的,老板说会裁人就一定会做到,一名长久的客人远比一名服务员重要的多。
安然叹了一声道:“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
老板点头,带着那名侍应生离开,安然望了望侍应生,其实,他会喜欢曾阳,完全是因为小道士,因为喜欢他的温暖,所以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之后,连带着也喜欢着他的霸道。
安然从来都是一个爱屋及乌,而不是恨屋及乌的人。
寒平泰看着他注视侍应生的目光,心头无名火更甚:“你走不走?”
安然望向他:“我再呆一会。”
寒平泰皱眉,转身即走,安然望着他的背影,站起。
其实他对他,更多的不是感情,而是一种贪恋,贪恋这几百年来在虚无界从未有过的温暖。
在虚无界,他总是在无休无止的寂寞、无休无止的冷眼相待中,他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那被称为天之骄子的人突然站在他这个差等生面前,道:“我懂你。”
可是简程他有太多的雄心抱负,他听不了自己的心事,他也不愿走进了看看。
直到那个人,他悄然走进了心尖,看着那千疮百孔,为他刷了一层粉,小心翼翼的填补这些窟窿。
可是也许是这些窟窿修补的时间太长太费力,那施工的人抹了抹头,走了,补好的窟窿连着粉塌方了,他也不管了。
安然走向舞台,蓦然从大衣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在众目睽睽下,扔到那个歌手手里,夺过他手中的麦,唱起:“thisisthetitoparty
thisisthetitostartit
thisthetiforallofyoutooveyourbody
thisisthetitopupthisisthetitoja
thisisthetifbasss
thisisthetitolove
thisisthetiforsex…”
现场突然响起前所未有的轰动声,寒平泰踏出酒吧的步子突然顿住,这首歌……
他蓦然转头,看到的是舞台上又蹦又跳的安然,他拿着麦,身体仿佛灵活的精灵,记忆的画面与这一幕完全重合,他不敢相信的退后一步。
舞台上的安然突然向台下走去,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寒平泰脑中那人的面容突然变得清晰,一颦一笑,皆是那舞台中央的人。
寒平泰冲进酒吧、冲进渐渐聚集在舞台下的人群中,却蓦然睁大双眼,他在做什么?!
安然牵着茫然无措的夏果上了台,突然凑近他的唇吻住他,侍应生不知所措,完全僵住。
台下响起了起哄声,安然松开他,头有点晕沉,夏果被惊呆了,安然拿着麦,再次说出轰动的话:“你一夜多少钱,我包你!”
夏果一瞬睁大了眼睛,安然没有等他有反应,拉着他的手快步走下了舞台,冲向了酒吧门口。
在酒吧门口,夏果停住,他捂了捂受伤的膝盖,面色苍白,道:“我不能和你出去,老板会裁了我。”
“你以为你刚才得罪了我,老板还会留你?”安然道,夏果面容一暗,安然盯着他的双眼,道,“一万,一夜。”
夏果身子猛地一颤,低着头的目光似乎在犹豫,安然感觉浑身都被一种莫名的冲动包围着,似乎想要挣扎什么,想要证明什么,想要摆脱什么。
那种烦躁的感觉又起,安然直接拉他出去,夏果却又拖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哀求:“我能去换衣服吗?”
安然顿了顿,点头,随他进了换衣室。
夏果没有想到他会跟着进换衣室,始终低着头,面容有些局促的换着衣服,安然却是从头到尾只看着他的眼睛,过一会他道:“你受伤了,怎么还上班?”
“今天圣诞节,老板不准旷工。”夏果道。
安然笑道:“你们老板还真是压榨的一滴不剩。”
“可是这里工资很高。”夏果嘟囔着道。
安然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出了酒吧,外面也是喧闹的人们,墙壁上到处贴着圣诞老人的图案。
安然望了望他道:“你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安然指了指隔着不远的医院大楼。
夏果摇头:“我在家已经处理过了。”
安然道:“碎渣也全部挑出来了?”
夏果点头。
安然又道:“你家在哪?”
“去我家?”夏果有些惊讶。
安然点头,夏果道:“我家比较远,可能要打的,而且家里房间也比较小。”
安然却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夏果报了一个住址,安然看着七拐八拐的道路,头脑早已绕弯了,他皱了皱眉,刚想问到底在哪,车子就停在了一个巷口。
司机师傅道:“前面过不去,这里下吧。”
安然点头,付了钱,跟着夏果又是左一个巷子右一条岔道的穿行着,夏果在一家破旧的房前开了门,他推开门,安然进屋。
夏果到了一杯水递给安然,安然拿着水杯,环视着这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屋,夏果有些局促的坐下,安然想起:“哦,我要付你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