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你忘了吗?娄夫人压根就不稀罕咱儿子,唯恐安然倒贴着给娄卿做小――就这样,你还指望我去找娄将军求情?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平日里,娄卿宝贝那逆子和什么似的,这次安然做出这种事来,娄卿焉能饶他?你让我去找娄家求情,我看你急糊涂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张嘴‘丢人’闭嘴‘颜面’的?脸面能当饭吃吗?”余青语调凄然,“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可都说病急乱投医,好歹试一试。我只有安然这一个孩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说完,他鼻翼微微翕动,眼角又淌下两行泪来。
白贤礼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加上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答应下来。
“我去求娄夫人,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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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将军下班回家,发现自家大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从玄关到客厅,一路上他所遇见的佣人个个眼睛通红、表情悲痛欲绝,弄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娄将军瘫着一张脸,陷入了沉思——难道说,夫人又趁着他上班的时间组织娄家佣人集体观看爱情悲剧了吗?
装潢精致低调的娄家大宅内静得可怕。
往常这个时间点,娄夫人会坐在客厅里一边观赏歌剧节目,一边品尝小点心。
而今天,沙发上传来的阵阵抽噎声、擤鼻涕声成为这间豪宅内最响亮的动静。
娄将军走近一看――果不其然,他的夫人正歪在扶手椅里捧着块丝帕抹眼泪呢。
“这是怎么了?”他大步走到扶手椅边蹲了下来,执着娄夫人的一只手皱眉问道:“谁把你惹哭了?”
见丈夫回来了,娄夫人先是粲然一笑,紧接着,她又咬着唇冲他摇了摇头。
“没有谁惹我,我只是觉得白檀溪这孩子太可怜了。”
娄将军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沉声道:“夫人莫要伤心,让阿卿以后好好待他便是。”
“可是我觉得,我对不起那孩子。”娄夫人把头搭在丈夫肩膀上,花容惨淡:“……我不知道他小时候过得那么惨,一想到我和你去退婚当众给他难堪,甚至害得他从楼梯上摔下去,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娄将军轻轻拍了拍靠在他肩上唉声叹气的人,语气里罕见的透出一丝无奈之意。
“是不是又看了什么新闻报道了?”
“……嗯,”娄夫人环住娄将军的肩膀闷闷地说,“星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白檀溪的报道,想不看见都难。我在星网上看了好几篇,其中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一篇采访,是一个叫晋江的记者写的,他去采访了白家以前的保姆。文章写得不算煽情,但是挺真实的,害得我流了好多眼泪。在那篇报道的下面,还有一个网名碧水的小姑娘留言……这个小姑娘呢,是白檀溪以前的同学,她说咱儿媳妇以前在学校里过得很不好,看得我心里特别难受。”
“我觉得,我就像那些脑残电视剧里的恶婆婆,正事不做成天为难儿媳妇。檀溪是个好孩子,我之前那样作践他,阿卿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怨我这个做母亲的。”
娄夫人向来随性,热烈如火,何曾这般瞻前顾后了?娄将军看得有些心疼,正欲开口劝慰几句,老管家匆匆走进了客厅。
“夫人,将军,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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