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太对……
由于多年浸染于药理,深深熟悉于各位药材的气味,因而导致他对于气味格外敏锐。
几乎是闻过那么一次,他便记住了她身上自带着,那一股淡淡的馨香,不似于香料染上去的,倒像是与生俱来就拥有的,因而也特别难以沾染到别人身上去。
除非……
云知月眼眸倏地瞠大,随即身上瞬间涌起暴乱的威压,脸色难看到恐怖,眼里瞬间激起千层骇浪,气质徒然间发生转变,宛如堕落的魔神,仿佛世间妖邪同他一起群魔乱舞般的恐怖!
花轻浅倏然间怔住,这是怎么了?云知月突然发的什么疯?
随即云知月突然转眸看他一眼,状似很浅淡,可却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花轻浅心情不愉快透了,看向他的眼眸愈发阴冷,可云知月却骤然间转移了视线,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般,步履匆匆,失了平日的淡然。
花轻浅颦眉,怎么感觉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从从雾山回来那么一趟之后,身上寒气渐浓,性情也愈发阴晴不定了起来。
随即飞速转身离开了这里。
……
云知月脸色难看,几乎有一丝扭曲,失了平素的清冷淡然。
白色的衣袂在空气中飞速划过,她绝对是和花轻浅……
可为什么?明明和花之裴那般恩爱,在和花之裴在一起之前和花轻浅发生关系,可以认为是年少不懂事,那现在呢?
云知月走了几步,突然发觉可能自己真的可能是身在局中了,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其实何止是花轻浅,他云知月又何尝不是?
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因为寂寞缺爱?以花之裴对她的态度,这根本就不可能。贪慕荣华富贵更不可能,这天底下哪个女人比皇后更尊贵。
那是为何……
心里乱做一团,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
花之裴亲自送她回鸾心殿,栖梧如今那般的情况,是暂时住不了人了,她若是真的喜欢,也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搬过去。
见她神色平淡,并无任何异状,花之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等我回来。”
千依异常乖顺地点点头。
在他走后不久,千依看向秀儿一眼,秀儿道了一声,“还不都退下?”
周围的宫人瞬间下去,随即秀儿对千依俯了俯身,也跟着下去了,守在门口的方向。
殿内突然一名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单膝下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