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人呢…放我下来!”
云禅又羞又害怕,毕竟是个深闺中的男子,自然是害怕被人看到的。
“瘟疫有解决的药方了吗?那天你离开后,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颜汐不在闹他,随后沉声问道。
“那天…那天之后我就先到了瘟疫县,比你先到两天,看到在我之前有人想进瘟疫县,结果被地方兵给赶走了,便用了点迷药,然后进了村子。”
云禅顿了顿,随后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的颜汐,不由连忙说道:
“后来我便遇到了小二子,一个小男孩,给了他一点吃的,他求我救他奶奶,我便想着正好看看病情,研究下制药,后来经过两天的用药,试药,得出了药方,刚刚就是在写药方,结果你就来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那个华服女子是谁?我不在,你就在外面招蜂引蝶,嗯?”
颜汐一脸不满的问道。
“我没有!他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也没跟他说过话,我怎么知道刚刚他那样做,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云禅连忙解释道,随后看到颜汐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不由着急了,随后搂住她的脖子道:
“我真的没有!我我…反正我没有!”
“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乖,以后遇到这种人都要这样,她们哪里比得上我啊。”
颜汐不由笑着说道。
“自恋狂。”
云禅忍不住说道。
“好禅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颜汐边说,边从腰间掏出罪状书纸和官印,放在了云禅的脸前。
“把这个帮我送回京都,送到我母皇的手中,这里我能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你有毒术傍身,这一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颜汐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低语道:“把你得到的药方写完,找个大夫教他把药制出来,然后再带上这些东西回去。一定要让女皇陛下尽快把物资派发下来,否则我们支撑不了几天的。”
“不要,我这一去一回的,至少要半个多月,加上装上物资的车马,定然走的没有我一人骑马来的快,很可能二十多天,物资才能到。到时候你出什么了什么事怎么办?”
云禅一脸不愿意。
“禅禅,听话,我肯定不会饿着我自己啊!我可是太女殿下!谁敢饿着我?”
颜汐不由连忙说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你一定得帮我,成败在此一举,你一定得把这信物送到京都,路上一定要小心,我推测可能会有人阻拦你。”
云禅依旧一脸犹豫不决,随后低语道:“不能找别人吗?”
“先不说别人会不会叛变,会不会在路上就被人阻拦了,即使到了京都,一个百姓,要怎么轻易能见到母皇陛下?我们的时间紧迫,绝对不能浪费时间!”
颜汐边说,便攥紧云禅的手,沉声道:“只能是你了,一定要尽快回来。”
“好!我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为了那群百姓把自己饿死,至于药方,只要照着药方抓药煮药就行了,不用我交,一般的大夫都会的。”
云禅说完,便从颜汐的身上下来,随后拿起毛笔,在新的一张白宣纸上,开始快速的写起了药方起来。
颜汐看了眼冷清无比,一个病人都没有的医馆,和躺在里屋的大夫,不由感叹着,连饭都吃不上,又哪来的钱看病?
巴不得把所有钱换成吃食吧。
……
另一边。
华服女子则是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县衙门口,却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排着长队的农民们在排队。
虽然对太女殿下施粥的事情她有所耳闻,却不曾想居然有这么多灾民。
看着这么多衣衫褴褛,瘦的跟鬼一样的灾民们,华服女子不由有些嫌弃。
用衣袖捂住口鼻,生怕这里面有个感染瘟疫的人,传染到了她。
等她好不容易顺着长长的队伍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太女殿下和她的姑母县令。
只能随手抓了一个捕快问道:“县令大人呢?”
捕快一看来人,居然有人在这个时间来找县令,不由愣住了,随后冷声说道:“在县衙前院里。”
华服女子不在多问,连忙进了县衙,跑到前院,一眼便看到跪在前院里的姑母县令,瞬间怔愣住了。
连忙跑到她姑母旁边,想要把她给扶起来。
而经受了一中午的跪在地上的暴晒的女县令,已经动弹不得了,看到是她侄女来了,连忙嘶哑的喊道:“快离开这里!”
“姑母,你怎么跪在这里?难道,难道太女殿下发现了你做的事情吗?”
华服女子一脸惊恐的问道。
“唉,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赶紧把家里的银子都主动上交吧,这个太女殿下并不是传闻中的饭桶,她定然不会放过你们的,只有主动认罪,说不定还有一条出路啊,咳咳咳咳…”
女县令嘶哑着嗓子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可是您怎么办?”
华服女子一想到家里的银子都要上缴,心里不由一痛,连忙问道。
“你把这件事告诉你母亲,然后让她穿消息给上面那位人,她应该会有自己的对策,我你就不用管了,如果来得及,说不定我也会被救。”
女县令低着嗓子在华服女子耳边低语着,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在说话了。
华服女子现在早就吓得失了魂了,跌跌撞撞的就冲出了县衙门口,随后也不用衣袍掩住口鼻了,连滚带爬的向着本家跑去。
而刚刚那个捕快,却是满脸佩服的神色。
太女殿下走之前,便让女县令在前院里跪着以作惩罚,并没有把她关进大牢里,等的就是有人来找女县令,看看她背后是否还有人。
捕快没在磨蹭,紧紧的跟上了华服女子的身影,不近不远,很快便跟着她来到了某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