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珊望着她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小小姐,珊珊求求你。”
阴黎又不是容承湳那只钢棍,更不是祝季同那只冰棍,她怎么可能受不了这种暴击,于是赶紧别开头去,“我不能拖哥哥后腿,求我没用。”
咬了口饼干她又道,“我最多能保下你,你以后就给我当丫鬟。”
容承湳哼一声,还打着这注意呢。
柳笑珊朝着她跪下,“小小姐,珊珊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四少一命。”
阴黎皱眉,“我让你唱的穆桂英挂帅都白唱了?”她看祝季同一眼,“听见没?她说要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
“我不需要。”祝季同收回视线,声音十分平静,只是手上的青筋冒起,镣铐勒进他的皮肉,两个手腕都开始滴血。
柳笑珊泪淌成河,笑得绝望。她跪得笔直的身形像被抽走了脊骨,一下就垮了下来。
容承湳适时抬手,一声枪响,柳笑珊跌坐到地上泣不成声,戏子真情,这回荡在刑房里的哭声任谁听了都心揪。
偏偏就是有人心硬得无动于衷。
阴黎被她哭得直捂耳朵,手上的小饼干朝刑架上的人狠狠一丢,“渣男!”
容承湳把枪一收,将她抱起往外走,也点头附和,“嗯,渣男。”
祝季同看着柳笑珊跌坐在地上的背影,
眼神复杂。
阴黎勾着容承湳的脖子,“哥哥,珊珊以后给我当丫鬟哦。”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好小气哦。”
“嗯?再给你一次机会组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行越远,互相交织的声音离刑房也越来越远,一个稚气清脆,一个痞荡不羁,最后就只剩下柳笑珊的哭声,撕心裂肺不为过。
渣男!抱枪守在一旁的士兵也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出个声?告诉人家你没死?!!”
柳笑珊转头,对上祝季同活生生的眼睛,哭声一下就止住,眼泪却流得更凶。
她站起来,难以置信地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摸他的脸,确认他真的没死。
她揪着他破烂的衣角,将头靠在他右侧完好的肩膀上,死死咬住唇,克制的哭声里藏着太多太多,每一声都是痛和幸的极致。
祝季同的鼻尖是血臭味和她身上的玉兰香,眼前也是血污的衣料和她身上丝滑的绸缎旗袍。他闭上眼,止了呼吸,却堵不住耳朵,手被绑着,更是推不开她。
……
阴黎被容承湳训了,这个训不是教训的训,是训练的训。
她太后悔了,为什么要在车上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糙兵蛋子,这个臭混蛋,她还是个孩子啊!
又一个上午打完枪下来,她感觉胳膊都已经不是她的了。
她躺在澡桶里,这是别墅里拥有高科技的汗蒸房,中式与西式完美结合的澡堂子,地下烧着地暖,有泡澡的池子,也有淋浴的花洒。
她的肩膀因为打枪的后座力已经青紫了一片,柳笑珊替她去拿药,人才刚走没多会儿,容承湳就打帘进来了。
阴黎吃惊,赶紧捂住自己,“你进来干嘛!”
“进浴室能干嘛,当然是洗澡。”
他一脸嫌弃,“干巴巴的豆芽菜,还好意思遮。”
阴黎气死,“你才豆芽菜!你全家豆芽菜!等我长大了美死你!”
容承湳噗笑一声,打量她两眼,阴黎赶紧沉下水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自顾自地脱衣服,十分肯定道,“美个屁,长大了也是个豆芽菜。”
这已经上升到了人格侮辱,阴黎简直想拿刀剁了他!她捡起桶里的水瓢就给他扔了过去,要不是胳膊酸疼,怎么会失了准头!
容承湳笑得更大声了,他随手将军装外套丢在一边就捡起地上的瓢给她扔了回去,瓢落在桶里,溅得她一脸的水。
阴黎抹了把脸,又呸了一声将嘴里的泡澡水给呸出来,她彻底怒了,舀了瓢水狠着劲儿给他泼过去,“金针菇!你这只金针菇!已经没有了发育机会的金针菇!”
容承湳轻松躲过,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金针菇?”
“就是金冬菇!”
还是一脸迷惑,但当衬衫扣子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容承湳突然通了……
最后一颗扣子被他扯掉,衬衫被他丢到地上,他的脸黑得像个阎王。
“你要干嘛!我衣服都没穿,你不许打我屁股!”
阴黎过了嘴瘾,开始止不住地哆嗦。两人的武力值太过悬殊,吵得赢架不牛逼,干得赢架才叫笑到了最后。
容承湳冷笑,“你的那堆书活不过今天晚上!”
不!不可以!哇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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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速真的不行,第二章只码了一千字(昨天是因为前天存了点,我太菜了,双更似遥不可及的梦)
我不想再熬夜了,青春期都不长痘的我,近两个月因为熬夜爆了好多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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