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指示,老管家上楼去敲门。
容承湳夹起一只烤鸭腿,“她说什么了?”
对方不会下来是他意料之中的,不过派人去问也不是真的想请小宠物下来吃饭,主要就是想听听有趣的小宠物会说些什么。
“小小姐说她要自闭一会……”
容承湳愉悦一笑,“成,让她自闭一会儿,都别去打扰她。”
把被子当狗男人踩够一千八百脚之后,阴黎力竭地躺倒在地毯上,算是间接把心里憋着的气给释放出来了。
她这个年龄是长身体的阶段,一顿不吃就能饿得劳肠寡肚的,虽然也很想骨气一点,但事实是还没忍过十二点她的肚子就已经强烈抗议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霸气侧漏地打开门,神色自然地按亮壁灯,咚咚咚地跑下楼梯,准备昂首阔步地走向厨房……因为这种情景大多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她偏要理直气壮一点!本小姐只是下来喝个水,我怕谁?
进厨房要路过饭厅,阴黎“一不小心”就瞟到饭桌上的两个大食盒,她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进到厨房接水。
阴黎上楼梯的脚步一顿,虽然知道容狗肯定不会好心地给她留吃的,但万一是管家爷爷留的呢?何况我也不吃,就看看里面是啥呗。
所以说啊,人之所以堕落欲望的深渊,总是因为替自己找了借口,还忍不住作天真的幻想。
她折回饭桌,嘴里开始分泌唾液,揭食盒盖子的手轻微颤抖。
但食盒一打开,她的脸色一下就臭了。嘴里分泌的不是唾液而是毒液,她真特么想满嘴剧毒好咬死那丫的!
食盒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揭开这个盖子你就是小狗!
她愤怒地将那张纸给撕得稀巴烂,然后揭开另外一个食盒,果不其然也是一张纸条:揭开这个盖子你就是小猫!
啊!!!!无耻容贼,我要生啖你肉!
阴黎愤而转身,一下就对上了容承湳含笑的双眼,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旋转楼梯上,此时正依着扶手栏杆,直到她转身他才爆出笑声,“你可太蠢了哈哈哈……”
士可杀不可辱,阴黎怒发冲冠,三两下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退,“哥哥,赏口吃的吧,我这身板已经很是显小了呜……”
容承湳被她撞得不稳,偏偏两腿又被她抱在怀里给并住了……他身形一歪,一屁股跌坐到楼梯坎上,只觉尾椎隐隐作痛,“你竟然敢袭击本帅!”
阴黎:“……”这不是我本意。
知道肯定要不到吃的了,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最大程度的远离他,贴着墙壁上楼梯,两步绕过他后飞快往房间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
容承湳还在龇牙咧嘴,替他监视阴黎有没有跑出房门的护卫队长赶紧现身,把他给扶了起来,“少帅,要不要我去找点药给您擦擦?”
容承湳站起来后拉了下筋,“滚,回去值你的班去。”
“……是!”
他一高一低地上楼,站在某人门口敲了三声,“开门!这门要是让我给砸了,你以后就只能睡一间没有门的卧室。”
阴黎打开门,可怜巴巴地仰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袭击你。”
容承湳扯了个没有意义的嘴角,“我信,但是滚过来给我揉腰。”
“……”她乖巧点头,扬起明媚笑容,“好的,我的荣幸。”
她跟着他进到他的房间,容承湳直接脱了睡袍,就穿着个短裤。
他双手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用点劲儿。”
阴黎不禁怀疑他的皮是不是比猪皮还厚,她手都摁酸了他还在喊用点劲儿。
她停下按揉的动作,放松了下五指和手腕,“要不我用脚帮你踩吧?”
他半侧过身,眼含警告地瞥她一眼,“你倒是试试看。”
阴黎欲哭,但他根本不为所动,重新趴回去后,“不许停,继续按。”
又二十分钟过后,他被她的卖力按摩服侍得昏昏欲睡。差不多又过了五分钟,他还没睡着就感觉腰上的力度以秒速开始变弱,大概又过了三十秒,他的背被砸了一下。
容承湳半眯着睡眼把砸了他的那块石头给薅开,然后一把推下床。
这么个自由落体运动,地毯再厚也不可能没有知觉,阴黎在梦里感觉被车撞了,身体条件反射地紧张,小腿一下就抽筋了。
她赶紧弓起身子往回掰脚,简直疼得说不出话来,好大半天才缓解。
容承湳半梦半醒间,梦到自己被狗给咬了一口,然后那只狗还拱到他怀里来了。他本想抽它一顿,但睡得太舒服,使不起劲儿,最后报复般地把它当抱枕夹着睡了。
阴黎一大早就醒了,饿啊,晚饭都没吃。容承湳睡相丧心病狂,她半夜简直没被他闷死,起床时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扒拉开他这只八爪鱼。
容承湳的赖床病并没有让他在起床时看到那只“狗”,但他手上那个浅浅的牙印告诉他做的梦是真的。
阴黎心心念念着她昨天试的那些衣服,于是在容承湳起床后缠了他一整天,从屋前到屋后,由晓之以理到动之以情。
容承湳骂也骂过了,威胁也威胁过了,差不多已经到了见她就躲的地步,“你是块儿牛皮糖吗?我到哪儿你就到哪!还有你那张嘴,机关枪吗,噼里啪啦都不带个哑子儿的!”
他最后被她闹得没办法,“行了!我给你件更好的,绝对一件抵那二十多件!”
她皱眉狐疑,“真的假的,哪有这样的衣服?手工定制吗?奢侈品大师的限量设定?”
容承湳不屑,“呵…当然。”
“贵吗?”她就只关心这一个问题,贵的就是好的,便宜的就是坑爹。
他继续不屑,“无价。”
然后过了三天,阴黎收到了那件所谓无价的衣服:一套缩小版的灰扑扑的军装,黄色肩章上一颗星都没有,却签着容承湳的大名。
阴黎:“……”来人,提我的四十米大刀!
更过分的是,在她收到衣服的当天下午,她的房间就开始了敲敲打打,木工说遵少帅的吩咐,给小姐您换个大点的衣柜。
她愤怒了,羞辱,赤.裸裸的羞辱!我特么还要大衣柜来干啥,挂这件破烂吗!
阴黎忍无可忍,找到容承湳将军装扔到他面前,“我!要!和你!决斗!”
他笑嘻嘻地叉手抱胸,“哦?怎么个决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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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的评论,让我感觉终于联网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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