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姓傅,是个爱念叨的老人家,容军统帅容雄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容承湳和他更是隔辈亲。
“少帅,你怎么又把马骑进来了!”
容承湳还坐在马上,马蹄子不安分的乱动,似是还没跑够,“我这就把马骑到后院去。”
他一抬下巴,冲地上的阴黎觑了眼,“这是我捡来的新宠物,傅叔给她找个笼子。”
虽然傅管家是可以当容承湳爷爷的年纪,但容承湳还是管他叫叔,因为容雄管他叫老傅。
“笼子”两个字音一落,阴黎不可置信地转头,连干呕都忘记了,然后就看见容承湳冲她笑得一脸欠揍。
傅管家也是按头,哪有把人关笼子的,少帅你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
容承湳打马走了,傅管家见阴黎是个小女孩儿,就招手换了个丫鬟过来,“小红,带……”
他摸不准少帅把这孩子捡回来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一时不好给称呼。但他是传统的旧思想:主子感兴趣一个小物件都应该要比做下人的金贵,哪怕只是个捡回来的小叫花子。
所以傅管家只顿了顿,“带小姐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
容承湳把马一栓,大刀阔斧地往自个儿房间冲,他可没忘记房间里还有两只交颈鸳鸯呢,嘿嘿!
他站在门口,竟然还破天荒地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祝季同正伏在柳笑珊身上,闻声他退出去,将被子拉过把她捂严实。
他上半身的衣服还规规矩矩,只是略微凌乱,提上裤子后,祝季同打开门。
迎上容承湳的视线,他羞愧难当地喊了声少帅,仿佛自己做下了十恶不赦的罪事。
容承湳四下一扫,嚯,可以嘛!
柳笑珊埋在被子里,肝肠寸断地,也喊了声少帅。
容承湳的脸上一点不见恼怒,他甚至还很是满意地吹了声口哨,“看来我还回来早了,有点饿了,我下去吃点东西,你们继续。”
“少帅。”祝季同再次郑重地喊了一声,然后对着他行了个军礼。
将手放下后,祝季同低头,惭愧地开口,“属下……夺了柳姨太的清白之身,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属下……希望少帅能把姨太太赐给属下。”
柳笑珊嚯地望向他,身体轻颤。
容承湳剑眉一挑,“哦?莫不成是睡上瘾了?”
祝季同的头低得更低,“不是……属下是觉得玷污了少帅的姨太太,所以才提出的这个请求。”
军阀之间,互赠女人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祝季同想,容承湳对柳笑珊应该是不感兴趣的,否则怎么可能人都娶了却还让她独守空房。
自己把柳笑珊要过来,算是保她一命,继续待在容承湳身边,指不定哪天对方心情一个不好就把她折磨死了。第二,他也是怀疑柳笑珊已经暴露了,再放在容承湳身边,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容承湳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季同啊,你真是多虑了。我俩亲如兄弟,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对你产生隔阂呢。你要是喜欢珊珊,那就让她伺候你,但她毕竟是我的姨太太,我要是随便把自己的姨太太赏出去了,那我成什么人了?此事休提!”
祝季同:“……”
你成什么人了?你未必还有名声这一说?!!
他本觉得他会答应的,毕竟把一个姨太太的清白之身“赏”给属下,已经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柳笑珊掩下的眼底是藏不住的失落。
容承湳收回手,笑得一脸爽快,“本帅不打扰你们了,你俩要是还没完事儿就继续,我让下人两小时后再上来收拾。”
他一走,房间里就剩下两人,柳笑珊抱着被子坐起来,她手里紧攥这被角儿,“你……刚才是真心的吗?”
祝季同面向门口背对着她,他叉着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又他妈吃了一记败仗,他烦得理都不想理她,“呵,我当然是真心的,你留在容承湳身边已经毫无价值了,还不如把你要过来送到别人床上去,那至少还能发挥点余用!”
柳笑珊的唇一下就咬破了。
容承湳下到大厅,一个穿着粉色小洋裙、头上梳着花苞髻的小姑娘正背对着他在啃糖葫芦,从他的的方向还能看到那一晃一荡的小短腿。
一旁的傅管家见到人下来,立马站直,“少帅。”
阴黎闻言,转过了头。
她手里的糖葫芦啃掉了一半,两个嘴角都黏着红色的糖渣,看到他后,微愣一瞬,忽地笑开。
那一笑简直春回大地,嘴角两个梨窝该死地比两个眼珠子还要好看!容承湳简直没想到,随手一捡竟然捡回来一颗明珠。
也是,我的品味什么时候差过。他心情有些愉悦,两步走上前,甚不嫌弃地替她抹去了嘴角的糖。
阴黎仰头看他,两只眼睛弯成月牙。
“哥哥。”
脆生生的。
容承湳一怔,原来不是小哑巴啊。
但马上,他脸一黑,“叫爸爸。”
阴黎摇头,……我有爸爸。
啧!容承湳扫兴地拂袖而去,临走前毫不客气地推她一把,直把她从凳子上推得一个大仰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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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不喜欢容承湳啊。。。。
我该怎么把他写得惹人爱一点嘞????
作者有一丢丢丧气qaq
祝季同和柳笑珊是对重要配角,说不好,写写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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