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蛇嘶鸣长叫着扑向他,凶狠异常。
毕维斯及时后退,手臂仍旧被咬了一口,他捂着臂膀不屑对那条凶兽说:“冬眠的时候仍旧在觊觎猎物,实在让我很不爽。”特别当那猎物是他的时候。
蛇却不多说,一步步向前进攻,逼得毕维斯不断后退。
尖利的牙齿泛着绿光,凶狠扭曲的表情如同饿中厉鬼,它向前进逼的同时攻势却保持在一个度,没有变得更猛烈,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毕维斯在黑红蛇的身上仔细扫视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在蜕皮,真了不起,还有心思想着吃我。”
众兽皆知,蛇兽人蜕皮过程三天至半月不等,期间它们身体虚弱,是仇人上门的最好时机。
“今天就杀了你!”毕维斯化为红鹰尖叫着飞扑向黑红蛇,趁它势弱叼住它的颈部尖喙深入它的血肉,让它痛苦挣扎翻滚,最后啜下一口肉把它狠狠甩在雪地中。
鲜红的血混合着雪白,刺眼得很,黑红蛇痉挛地在雪中滚动颤抖,一滴滴血红渗进白茫中,晕染成一大片。
“可怜的家伙,如果你不是兽人我真想把你吃了,滋溜溜地吞下肚,那滋味一定很美妙。”说着,毕维斯发出咕噜噜的吞咽声,眼神如一把刀,可怕又骇人,置敌人于死地向来是它的最爱。
翻滚的蛇不久就一动不动了,毕维斯看了它两眼,眼中有了然,不过还是马上飞走了。
天地茫茫间,只有一条死蛇瘫在地上,无其它一只野兽,也无任何鸟儿鼠怪来打扰它。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也许只是一瞬,它缓缓挪动地向前,直至全部埋进雪地里,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
风依然在唱,雪依旧在飞,叮铃铃的旋律美如五月春花飘,冰冷彻骨。
格雷戈里消失了,坐在地下岩洞床上的管瑜苦恼地想,她到底该不该离开呢?
每天都有一只小野兔给她送吃的,小蛇们也莫名奇妙离开了。管瑜踏出洞口的那天久违地感受到了阳光的美好,她伸手挡在眼前,琥珀琉璃眸却睁得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