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仓皇逃离,看也不看就往楼上跑,脚下绊倒了一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向前栽去。意料之外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扑倒了一个怀抱中,而头顶上方的人轻叹了一下,“小妈怎么总是站不稳呢?”
“景之。”她顿了一下,脚腕后知后觉传来疼痛,刚刚跑得太快,崴到了。
顾景之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的狼狈,然后开口,“我的房内有药膏,小妈还是尽快上药的好。”
桃夭看着顾景之伸来的手,犹豫了半晌,贝齿咬着唇,“不用了,我房间也有。”
顿然一空!她被打横抱了起来,显然顾景之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偏生继子还极为有礼貌的解释了一句,“你的脚不宜走动。”
顾景之的房间很干净,可以说只有书桌和床,一览无余。
桃夭被放在了床边,顾景之转身拿出了一罐乳白色的药膏。他半跪下去,握住桃夭的脚,修长的指尖抠挖出一小坨药膏来。脚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桃夭一瑟缩。
按揉的动作一顿,顾景之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我轻一点。”
这话不论怎么听都格外奇怪,但顾景之将她的脚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将药膏涂开,桃夭望着他认真的脸庞一时有些失语。
“谢…谢谢,我回去了——啊!”
药膏涂完,桃夭站起来就想走,顾景之压根没有放手的意思,反倒是桃夭这样一挣扎,又按压到了红肿处。
“小妈知道吗,在高楼上总能看见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沉副官难得失控的样子。”
他看到了…
“我,我……”桃夭想说我给你钱,想了想人家什么没有见识过。
顾景之也不吊她胃口,“我与小妈还不曾好好深入了解,感情不深,这若是…深入一下,指不定,我能替小妈在父亲那边瞒着些许。”
望着他眼底的欲望,桃夭有些不可思议,“我是你父亲的女人!”
“我不介意你跟过谁。”把玩那只脚的手并没有收回,反而愈发往上,“父亲老了,他的东西,迟早都是我的。”
那目光中的侵占欲望明显,桃夭猛地要收回脚,这分明就是一只图谋不轨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