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宋昭阳任由他牵着,“今天,就把楚氏杀了吧。我怀着身子,不好去看,只得麻烦你了。”
“那种女人,不配这么痛快的死。”赵恪笑了笑,吻上她的额头,宋昭阳发现他很喜欢这么做,而两人的身高差,使这个画面和谐又美好,“不过,就当为你积德了。”
“你割了她的舌头,已经足够了。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宋昭阳叹了口气,“早去早回,我等你用午膳。”
“你今天好乖。”赵恪微微弯腰,一吻便又落在她的眼睛上,“我都舍不得走了。”
“快去吧。”
“好。”
“娘娘?”
“啊,说到哪里了。”宋昭阳回了神,“阿柔,你继续。”
“您不会是在想齐王吧。”许柔的语气却是肯定,“今日陛下移灵时,娘娘不该和他走的那么近的。”
“一起牵着陛下,旁人不会起疑的。”宋昭阳叹了口气,心中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情绪泛滥,“今夜还要见那些大臣,我有分寸。”
而这一切,都是起于那天赵恪离开自己去杀楚氏时,说的那句话,他说,“你看,我们这样子像不像一家人。父亲母亲,一双儿女。”
“齐王近来,温和许多,待您和陛下确实无可指摘。唉,其实奴婢也清楚,他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良人,您若是顺着他,他当真连心都能捧到您面前。”
“你这是又为他说话了?前几日,你还劝我提防他。”
“娘娘的心,我和您自个都清楚。若能放得下他,何必苦苦纠缠。您明知道,借先帝之手困住齐王,才是您最应该做的事。如今给他辅政大权,您母子又要…”
“好了。”宋昭阳难得声音冷厉,“还不轮到你说这些话。去替我看看二皇子吧,他母亲虽然有错,可他毕竟是先帝血脉,莫教人欺辱了他。”
“是。”
许柔走后,宋昭阳便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了群臣到得正殿,才收起思绪,从容地给自己上了些口脂,才缓缓步出。
她坐在凤位,身边并肩坐着的便是赵括,凤座下首置了个椅子,上头坐着赵恪。一众臣子入内便躬身行礼,有宫人搬来屏风,却被她止住。
“都起来吧,赐座。”宋昭阳见他们坐定,才缓缓道,“大行皇帝的丧仪,诸位辛苦了。今夜叫你们来这,是为了商量后面的事情。”
“诸君也都知道,大行皇帝横死,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陛下年幼,尚不能亲政,日后是怎么个章程,还需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