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册封的国之储君,登基即位无可争议。”赵恪看了宋昭阳一眼,便跪下身子,语气恭谨,当先表了忠诚。
“臣等附议。”由明家父子带着,在场的诸位一品二品大员皆跪在了地上。
“如此,本宫孤儿寡母,便仰赖诸位了。”宋昭阳自然不会客气,原主身世过人,又是素有才名广有威信的贤后,赵括更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嫡长子,继承皇位的合法性毋庸置疑,即便他只有七岁。
“平身。”赵括被宋昭阳推到了前面,虽是稚嫩但也不慌乱,尽管脸上还都是泪水,却似乎是一瞬间便长大了,“我尚且年少,江山社稷,便拜托诸位大人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宋昭阳忽然有了一些不真实感,就这么,成了太后?
“母后!”
“娘娘!”
于是,她眼前一黑,就倒入了一个不知是谁的怀抱之中。
再醒来时,她已然熟悉了眼前的情景。这里是皇后的寝宫。
床边围了不少人,见得她睁眼,一个衣着素淡却华贵的妇人立时便蒙着一双泪眼,连声都有些哽咽:“娘娘,您,醒了。方才昏过去,是因为,您怀孕了。”
尽管早就知道,宋昭阳仍是演出了一幅从不可置信到欣喜最后又是热泪盈眶的模样,这一会的功夫足够她将屋中的人都瞧个清楚,这里里外外皆是贵妇,而这个含泪握着自己手的人,便是这身体的母亲,明夫人徐氏。
“母亲。”她哽咽一声,眼眶里虽有泪,却强忍着不曾落下,将一个强忍悲伤但大气庄重的太后,演的恰到好处,“可惜,这个孩子却才不能见到父皇了…”
“娘娘,还请保重自己啊。”徐氏膝下有两个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女儿,自是疼爱非常,“不但是您腹中的龙脉,还有陛下,都要您看顾才是。”
“括儿在何处?”她点了点头,收了戏,话却是对床边侍立的婢女问的,这个侍女是原主的心腹,亦是宫中地位最高的女官,尚宫许柔。
“今日一早齐王便与丞相议定,为大行皇帝发丧,新帝此时正由太傅大人陪着在先帝灵前。您昨日在殿中晕倒,齐王便下令入宫哭灵的诸位外命妇为您侍疾,大殿那边现下只有内命妇。”
宋昭阳心不由好笑,赵恪当真是恨透了赵恒,竟连命妇为他哭灵的程序都省了。面上却不显,反倒颇为焦急地道:“还不快些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陪着先皇和陛下。”
“娘娘。”徐氏却是按住了她,“方才太医说了,您腹中胎儿不足两月,十分凶险,要您在宫中静养。兼之您这几年来身子一向不好,如今年岁渐长,怀胎生子更是不易,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臣妇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