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在这里混到了傍晚,热烈烂漫的夕阳从各个角度的打着直线射进来,再折射,冷和热不断的交替混杂,竟然赋予了惊人的美感。
工作室外是一片平板,站在这里能看见一大群散去的工人。
两人对怎么针对泰和轮船航运进行了细致的讨论,后来多半是盛坤在不断的神思辩证排除和论述,姑且定下初级方案。
四站密封玻璃罩的煤油灯悬挂在仓板墙上,盛坤见她冷,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上,右手搭在端木俞的肩膀上捏了捏:“饿了吗?”
端木俞点头。
盛坤让人送了酒菜上来,陈旺倒是未见踪影,因为他被大人打断了一条腿,正在养伤。
盛坤连敬了瑾瑜几杯酒,酒精能让人放松,这话一点都不假,所以瑾瑜也是来者不拒,将自己灌了个满脸发热通红,好似一颗刚从枝头摘下来的鲜苹果,嵌着一对琉璃迷蒙的眸子,杀伤力惊人。
盛坤心思缜密,见微知著,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不能喝就少喝点,又不是男人拼酒。”
瑾瑜眨巴着眼睛,扭过头去,端起酒杯继续喝,心里密密的狂叫,男色误人,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盛坤倒是哼笑一声,仍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给她续了一杯,也给自己续了一杯:“要喝我就陪你,躲着干什么,不像个样子。”
进去了半根(两章合并h)
盛坤倒是哼笑一声,仍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给她续了一杯,也给自己续了一杯:“要喝我就陪你,躲着干什么,不像个样子。”
瑾瑜举手就去捶他的胸口:“要像什么样子才成啊!”
勾引人的小东西。
盛坤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太过惊人,轻而易举的让她不能动弹,男人道:“别扭扭捏捏的,我们大大方方的喝。”
说着松开她的手,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叮的一声,美妙极了。
就这么解决了一坛子醉桃花,瑾瑜的灵魂都快彻底解放了,看什么都出现了两层重影。
她的身子像是风中的柳絮一般,这里飘一下,那里飘一下,啪嗒一下倒进盛坤的怀里。
盛坤是个酒坛子,这么点酒影响不了他,他很清醒,清醒地将瑾瑜打横抱起来,带到内室他经常留宿的小房间。
小小的床铺靠墙搭着,上面垫着厚厚的棉絮,一张整洁
盛坤把外面连接通道和楼梯的铁门锁死,继而回来讲从舱门和房门关紧,半圆形的窗弦落下扣好,十个平米不到的小舱室顿时密不透风。
他坐到小铁床边,弹簧咯吱一响,凹陷下去一大块儿,他将裤带里撞的一瓶淡黄色晶莹的油状液体放在床头的小铁柜上,这才停下来好好的打量余老板,在他面前也不过一条锦鲤小鱼,稍稍有人投石如何,就会扑腾一下转头就跑。
瑾瑜是喝多了,但是还有神志,这种神志决然区别于清醒时候的神志。
清醒时的行为守则、理智、判断、规则全部无限弱化,而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破土而出,茁壮成长,不惧任何阴霾的膨胀跳跃。
她知道自己有点儿醉,不过是四肢发软,身体燥热,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胃部暖烘烘一片,从那里开始微醺的醉意呈辐射线状往四周延伸,当然,她醉酒后醒来就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到底会有多么的不舒服,不过此刻,她只顾用眼睛和情感瞄准了盛坤,其他的根本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