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错,但是当事人听起来自然不好受。
当然,衡玉指的那个当事人是原著里的林彦平。
那个时候没有她在,林彦平的生活肯定更加惨兮兮的,那些偶尔照顾他、给他温暖的叔叔婶婶私下里却经常嘀咕这些事情,如果有那么一两回被他听到了,他会作何感想。
在那样yin暗充满暴力的环境里长大的林彦平,并非是一个心xing豁达的人。
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他的心态更加容易扭曲,甚至把很多人的善意都先入为主定xing为心怀目的。
“你和他们告别好了吗?”林彦平正在客厅里收拾东西,看到衡玉两手chā兜走回来,从那堆杂物里面抬起头来。
“好了。”衡玉点头,走到林彦平身边,看他整理出来的那一堆杂物。
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衡玉俯下身子,捡起搁在椅子上的拨浪鼓。她随手转着,木珠子敲在鼓面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你怎么还留着这个拨浪鼓。”
“你不觉得这个很有纪念意义吗,我肯定要留着啊。”林彦平也直起身,把那些还没有完全收拾好的东西搁在一旁。他伸出手,从衡玉手里接过了拨浪鼓,照着她刚刚的动作摇动拨浪鼓。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衡玉唇角翘起,“林彦平啊,你这么可爱的话,我已经想好送你的礼礼物是什么了。”
“林衡玉,如果你说话不那么欠揍的话,我也已经想好送你的礼礼物了。”林彦平把拨浪鼓往她脑门上敲了敲,不甘示弱道。
竟然说他可爱。
拜托,他明明已经十一岁了好吧。
“喂,你耳朵红了。”
“你耳朵才红了。”林彦平狠狠瞪了衡玉一眼。
很好,现在就连那粉嫩嫩的脸也烧红了起来。
林彦平不敢再说话,马上转过身,把头埋得低低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镇去省城的车每天只有早上八点那一趟。
所以一大早上,房子后面不知道谁家养的鸡刚刚叫起来,衡玉和林彦平就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