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却摇摇头说：“我当时是录了备份的，你有跟大队长说吗？”
汪哲疑惑起来：“是呀，我把这份录音交给大队长的时候，我跟他说过的，他现在还这样问，难道是现在他身边有人这样逼着他问的？难道是许天宁的人在大队长家里？”
茉莉点头说：“都有可能的，所以，我们暂时不要说什么。你不是副队长吗？你想想，如果是大队长派人去抓老土的话，会派哪几个人去，然后，你再打个电话给队里的其他人，问问这两个人在不在。要是在的话，你再问队长是派了谁去云南大理出差，不管是谁，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们问问老土是怎么死的。要是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话，说明老土可能根本就没有死，是另外有情况的。”
汪哲觉得茉莉说的有道理，他便给他的同事打电话，问清楚了的确是有大队长派人去云南大理出差这么回事的，还把哪两个出差的人告诉了汪贺。
汪贺又给那两个同事打电话过去，他们很认真的跟副大队长交代着，他们是下来大理就去找派出所问老土，请他们协助抓捕老土。
结果，当地派出所办事效率太低下，都说了事情紧急，他们非要拉着他们去吃饭，他们又实在不好推脱，只好去吃了顿饭，而老土就在他们吃饭的那个时候被杀了。
汪贺苦笑说：“他们那哪里是效率低下啊，分明就是效率太高的。我们要查的人，已经在你们来之前一点点得到了消息，所以故意拖着你们就用你们吃饭的时间去把老土给杀了。你们去的时候，老土应该还活着的。”
他的同事也有些愧疚的说：“是，我们现在也想清楚这一点了，只是可惜，来不及了。”
“你们现在还在那里吗？”汪贺忙问。
他们点头说：“在，我们跟大队长报告后，大队长让我们在原地待命，暂时不要回来。”
汪哲正想说什么，他看了茉莉一眼，茉莉也看着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是忍了一下说：“好，那你们辛苦着，等着大队长给你们安排吧，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茉莉对汪哲竖了一下大拇指说：“机灵。他们虽然让人把你们的同事拖住，害死了老土，但是，我想许天宁已经怀疑老土背后是有人，所以他现在会很想把老土背后的人抓出来，因而肯定有人在盯着你们的两个同事。要是我们告诉了他们，这个人可能就会像老土一样的死在你们的同事面前。就算，他们不会马上把这个人杀死，在从云南大理到京城的路也有的是机会动手的，动了手就走，或者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乘客，他们可能就会当着他们的面溜之大吉了。”
汪哲看着茉莉，欢喜的说：“宝贝儿，我真想把你弄到我们刑侦大队来，你真的不比我手下的那几只熊差的。”
茉莉笑笑说：“我不爱当警察，我喜欢当律师。”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后就听到有人在撬锁的声音，茉莉皱了下眉头说：“我真是有点烦了。”
汪哲抱着她亲了一下她的脸，小声说：“别烦，你就坐在这里喝酒，我去收拾他们。”
茉莉微笑着点点头，她没有动身，在阳台的地板上的一个小几上倒一杯酒喝着。
客厅里传来打斗声，很快就安静了，然后，汪贺又打电话报警，茉莉也打电话让物业的连夜过来给她换锁。
警察来了，物管的也来的，又做笔录又换锁的折腾了个把小时后，茉莉和汪贺也睡了。
第二天，茉莉去律师事务所工作，汪贺也去警察局，他要去听听那个录音，老土在电话里提到一下那个人的名字，他要查了想亲自过去一趟。
汪贺查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后，他打了个电话给茉莉，茉莉忙问他去查这个录音的事有谁知道，为什么不在她家里查。
汪贺告诉茉莉，因为他想要带着个同事去查，所以，必须在这里查了从这里按流程带同事一起去，他查录音的事，没有人知道。
茉莉忙说：“你赶快离开电脑，去做点别的事，然后离开，不要让人知道你来听过录音。你带着小海和二条去，到了那边你再把要找的人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找。你和我都在那个小镇露过面，我们两个都不应该过去的。”
汪贺觉得茉莉的担忧是对的，他答应了。
茉莉把小海和二条的电话号码发给汪贺，又叮嘱一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着他们去了，许天宁可能已经盯上你的。也许，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跟踪，你最好是表现得无所事事的样子吧。
汪贺观察了一下，他身后果然是有人在跟踪着，他笑笑，便去了一条小巷子里。
他在这里追人追了好几次，对这里哪里能绕到哪里，哪里又能藏人再熟悉不过了，他带着那三个混混没绕几下就把他们给绕晕在巷子里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