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云殊对皇帝有护驾之功,以前家族犯下的罪行早就成为过去式,皇帝并不打算追究到底,毕竟云殊看起来就是无害的,私底下也非常清净。
“是,是尚食局的月姑姑。”
“月女官?”皇帝颇为惊讶,“她年纪比你大,怎么会……”
“皇上,姑姑待人宽厚,我仰慕她多时了。”云殊诚恳地回道。
皇帝乐得成全,一则云殊对自己有恩,二则月女官对肖贵妃有恩。
不过皇帝并未当场应诺,而是先让云殊退下,赏给他百两黄金,然后夜里皇帝来到百合殿中,主动与肖贵妃说起此事。
“陛下,既然那云公子喜欢月姑姑,倒不如成全了他。”
“爱妃,你果真大度。难怪那月姑姑对你忠心耿耿。”
肖贵妃俏脸绯红,抓住皇帝的手小心翼翼覆在自己肚子上:“陛下,多亏月姑姑亲自替臣妾安排饮食,这不,臣妾又怀上了。”
皇帝顿时大喜过望,捧住肖贵妃的肚皮激动地笑道:“好,好!”
隔日,皇帝吩咐太医前来看诊,替肖贵妃保胎,然后太医回去禀告,说是肖贵妃这一胎很可能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公主。
皇帝子嗣单薄,如今只有一个大公主,两个未成年的皇子。
没想到,肖贵妃一口气给他添了两位皇嗣,皇帝龙心大悦,于是肖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差点与皇后持平。而肖贵妃极富耐心,并未直接与皇后斗争,而是不着痕迹地拉拢了一大批帮手,替自己给皇后添堵扎心。
皇后气得在雏凤殿中大发雷霆,满腔恨意无处宣泄,然而,更叫皇后痛苦的是,大公主居然不顾皇命,亲自赶到教坊司中将云殊掳走了。
如今云殊今非昔比,他是皇帝的保驾之人,有功劳,颇得皇帝器重。没想到,他只是跟皇帝提出脱离奴籍回归故里,便被有心人告知给大公主,然后那大公主舍不得心头的朱砂痣,便赶去教坊司中抢人。
皇帝得知后,对大公主颇为失望,以前他只有安紫蝶一个女儿,自然是百倍千倍地疼宠,可如今肖贵妃肚子里有了个小公主,跟自己的心爱之人孕育子嗣,皇帝那叫一个心满意足,这份好心情却被大公主硬生生地破坏了。
皇帝命人将大公主召进宫,却被盛怒之中的大公主拒绝了。
看着宁死不从的云殊,大公主挥舞长鞭,狠狠一下甩在云殊身上,瞬间就将云殊的外衣给撕破了,露出雪白的亵衣。
“哼,你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肆意妄为么?今儿个本宫就要让你尝尝厉害,这鞭子叫春色鞭,可以增加情趣,放心,不疼的。”
真是个变态。云殊恨恨地想着,趁着公主不注意,再次吃下一颗药丸子。
不多时,病症发作,云殊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抽搐不止。可惜这回,大公主却是轻蔑地一笑:“你装什么装,每次碰到我就发病,就算你真的有癫痫,本宫也要让你乖乖屈服,来吧,宝贝!”
大公主迅速褪下衣衫,将云殊抱到床上,正要行欢,却被侍卫一脚踹开门。
“父皇,你什么意思?”片刻后,衣衫不整的大公主被侍卫拖到宫中。
皇帝已经有了别的小公主,此时,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公主毫无皇室风度,再想起她这些年荒唐淫荡的行径,皇帝不禁想起肖贵妃的提醒,若是长此以往,这横行无忌的大公主会不会让皇室蒙羞,造成民怨鼎沸?
“孽女!还不跪下!”皇帝怒喝道。
大公主不情不愿地跪下,依旧梗着脖子:“父皇,云殊是我喜欢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着大公主飞扬跋扈的言辞,皇帝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长眉:“可云殊公子是朕的护驾之人,若是被你糟蹋,岂不是要朕做出那等不信不义之事?”
“我不管,我就要云殊!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弃!”
这些天皇帝每晚去百合殿中倾听肖贵妃的爱语,顺便摸摸即将出生的小公主,他突然发现大公主是如此卑劣之人,真是枉为皇室贵胄,愧对自己的宠爱和容忍。
“来人,将公主遣送回府,禁足一年!”皇帝说完,不再多看大公主一眼。
皇后听闻消息,赶到御书房中大闹一场,却被皇帝无情地驱逐出去。
大公主被人关在府中,每天都有人监视,根本不能去教坊司中抢人。然后她只能借酒消愁,跟其他面首日夜厮混,寻欢作乐,最后茉莉暗中下的毒药深入骨髓,某天夜里大公主与面首行房完毕,突然眼珠子爆红,然后嘶哑地大吼一声,便昏迷了。
“紫蝶,你醒醒,醒醒啊!”皇后忿忿地瞪着皇帝:“都是你,你害死了紫蝶,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
御医诊断,大公主毒入骨髓,难以回天。皇后差点疯了。
来年春天,大公主安紫蝶结束了荒诞暴虐的一生,而那时候皇帝已经有了心爱的小公主,再加上皇后不依不饶地讨打,皇帝对皇后一脉更加厌弃,便将暴毙的大公主草草下葬,根本没有生前的风光无限,那些面首也被遣散,各回各家。
皇帝应允了云殊的请求,放他出宫,免除奴籍,顺便将月姑姑打包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