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观看之际,适值太师杜元铣回衙;只见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侍从人喝开。
太师问:“什么事?”
管府门役禀老爷:“有道人在照墙上题诗,是以众人来看。”
杜元铣在马上,看见墙上是二十四字,只将其记在心中,又命门役用水洗了,进府后,方才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却依旧无解,只是心中明白,光从诗意来看,便已明证一切,只这话是不能对外人言说的。
他连日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宫廷,是为不祥。
只是大王如今不理朝政,他等受先王所托,不可眼见大王如此而不管。现下正是时机。
他又自我安慰,这是力谏大王,尽臣节,而非是沽名,我这是在为国家治乱。
思及此处,杜元铣便写折上奏。
不说他次日至文书房见了首相商容如何商谈,只说二人最终去求见帝辛。
帝辛尚且休息,他自登王位多年来,未曾休息片刻,独迎了妲己进宫有了算计后,方才歇了这么三个来月,自然比往年要上早朝时迟了些,是以还未起。
这时,便有内官进宫启奏:“首相商容候旨。”
帝辛揉头道:“商容为何来见朕?罢了罢了,他虽是外臣,却也是老臣,如此不顾体统来见孤,便让他进来吧。”
于是商容乃进。
帝辛道:“丞相有何紧急要事,要来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昨夜仰观乾象,见妖气笼照宫中,那杜元铣乃三世老臣,想来不会说假。思及至此,老臣便因此进宫,近来不知大王为何不上早朝,不理国事。臣心忧,特此前来进谏。”
说罢,将本献上。
帝辛展开观看。
奏章大意为:
其见妖光绕于宫中,大王前日上朝,亦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气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而大王以火焚烧木剑,不听云中子所言,那妖气越发浓烈。这一切都是因苏妲己自进宫后,大王不再上朝,这一切都是苏妲己的罪责,还请大王赐死苏妲己。
帝辛心中好笑,他昨日才说佩服夏桀王,不曾将罪责推到女子身上,今日就来一个让他将罪责推到女子身上的。
说来好笑,如果他愿意去上朝的话,难道苏妲己还能将他有办法留在这里不成?如果他不愿意上朝的话,莫说是苏妲己,哪怕这宫中尽是姜王后那种一本正经的女子抑或是姿色平平的女子,他也不会去上朝的。
此是他之所为,何故将一切推给女子。
可笑!
可笑至极!
再者,他已打算姑且和妲己合作,又怎会如他们所言,杀了妲己,即便杀了妲己,还会有别的妖魅,到时候那些妖魅就没有那么好的控制了,还不如就留着苏妲己呢。
他拿着手中奏折,三分揶揄的回首问妲己道:“杜元铣上书,又提妖魅之事,夫人呐,你说这此是何缘故?”
妲己心中控制不住想反身给帝辛一尾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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