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算她去城墙上告诉师尊她要和别人走了,师尊多半也会说,让她自己想好,不要后悔一系列的话。
想来无趣。
师尊救了满门被灭的她,还教导她多年,她不是不感激的,可她这跳脱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应师尊的严肃冷静。
她想了想,转身离去,摘掉的面具落下,在地上翻滚两圈儿,沾染了尘土,白色的面具成了泥土色,平白的脏了许多。
她不曾回头。
她痴缠撒娇,啰嗦话多,可由始至终,她骨子里也是绝情的家伙,就如她明明应该不择手段为自己父母报仇,可是在得知自己道行不能再次精深后,她也果断放弃,她这样的人啊,最是多情,也最是无情。
她已经走远。
良久,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人群中走来,繁华的街道掩不去他一身出尘,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拂去面具上的尘土,沉默的看着,将手中的面具捏得越发的紧了,可到底没舍得将这面具弄碎,只拿出乾坤袋,将面具装了进去,愣了愣,他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也放了进去,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他算了算她的去处,于天道一处签下联系,她若有难他会知晓。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去,回了望舒洞府,再次闭关。
对他来说,他乏味的人生,除了得道成仙外,唯有她在的时候才有趣些,尽管这趣味寥落得如同天上月。寡淡至极,却着实温暖了他。
为此,他想要陪她走过最后的行程,也不是难以理解。
只是,她好似不需要他的陪伴。
他清淡的笑了笑,笑意浅薄,像从未笑过。
另一边儿,君未归和云孤禅在路上走了好几天,他们也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十分繁华,十分有趣,可君未归脸上笑意总是淡淡的。
云孤禅跟随了她那么多世,心里对有些事明白得很,可他依旧不提,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他宁愿看着她留在自己身边不快活,我不愿意看她对着别人笑,他想,他还是太自私了,可他不在乎。
他同她来到蜀山,蜀山剑修颇为有名。
她指着蜀道,感叹道:“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出了那么多剑修。”
“为什么?”他配合道。
“因为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比起来,御剑就不算什么了。”
他看着悬崖峭壁上开垦出的一尺见宽小道深以为然。
这么刺激。
当年他走过玻璃栈道,享受了把刺激,后来走多了,也就淡定了,但是这小道,看着就不大敢动。
刺激刺激。
她眨眨眼,叹道:“你要会御剑就好了,不像我,我不敢走,也没法子飞。”
他望着她笑得温和:“以后我带你飞。”
“好。”她竟不问问他哪儿来的勇气说这话,也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曾告诉自己他是修道士,她就这样的笑着,全心全意的信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云孤禅恍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因为他遇见她时,她和他一样,在黑暗里生活,从黑暗里衍生出那么多黑暗的情绪,可她依旧有着一双眼睛,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愿意去信任别人。
他想摸摸她的头,可又作罢,只轻轻“咄”了一声,将自己宝剑取出,两人上剑,御剑而去,从蜀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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