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不加细说,说来未免无趣。
只是,这件事越吹嘘,越像这么回事。
很多人都在找妲己墓,可妲己墓到底在哪儿?谁也不知道。
今儿个东家说在这里,明儿个西家说在那里。
真真假假,无以辩驳。
这天下更乱了。
不知哪儿放出的消息,妲己墓其实是在巴蜀之地。
人嘛,一窝蜂的去了,却不知道具体地方在哪里。
过得三五七天,小侯爷带着百人秦军进入巴蜀,搜山三天,终于找到入处。
小侯爷入山,半月无所出,听说是没了。
季墨白听闻的时候,手中正描着眉眼,一点点儿的勾勒,口中哼着一曲小调,语调欢脱,听起来心情实在不错。
爱德华道:“你们大煜国人真可怕,把人害死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你就不难过吗?”
“有什么难过的,我早就想他死了。”
他又古怪的笑了起来,“难不成你忘了,这可是我设的计,他死了,有什么不好。”
正文第四百一十九章民国遗事19
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半面妆衬得他的笑犹如开在沙漠里的花,浓厚大气的美,瑰丽如宝,不敢直视,就这样,你决看不出他心里是否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闷闷。
爱德华看见他的模样,痴了。
爱德华问:“你跟我走吧。”
季墨白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问道:“你忘了我是一个男人?你不怕我像害死他一样弄死你。”
“不怕,我喜欢你这样的。”
季墨白眯着眼,如磊磊青松,道:“好,容我唱完今日的戏。”
爱德华喜欢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总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美而妖,不像个男人,但是褪去戏子这层皮,是大大的傲骨男人。
可惜,小青黛终究不是青黛,他没他那样的傲骨。
但是,得不到想要的,也可以退而居其次,什么非他不可,不过是文人臆想出的情深。
爱德华道:“我在台下等你。”
季墨白点头。
那日,闻说是小青黛最后一次唱,城中官员来了大半。
那日,小青黛唱的戏格外的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曲《贵妃醉酒》硬生生让他唱成了《霸王别姬》。
曲终人散。
他回家,马车上有爱德华,爱德华什么都没问,大抵是他并不在乎季墨白在想什么。
季墨白却喃喃自语道:“我总在想哥唱戏的时候在想什么,他总是不让我唱,可等我上台时,我竟觉得可怕,一个人唱了一曲戏又如何?这戏终人散场。”
“唱着戏,一不小心便入戏太深。唱着贵妃醉酒时,就真以为自己是贵妃了,却忘了,贵妃有人爱,而我不过是个谁也不爱的人。”
这样的话实在是不该由一个男人说出来,示弱的,乞怜的,只能由女人说出,男人就活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天地。
爱德华没有说话。
季墨白也不说了,说这样的话让他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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