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散的听着,大意不外乎是要求处置赵飞燕。
将一开始的空话撤去,名头不外乎是赵皇后对权势在意,又喜欢奢华罢了。
只是,大家都知道,到底朝中是谁一家独大。
耿育道:“孝成皇帝知道自己没有孩子,立了陛下,却又怕赵皇后手握权势,陛下受制于人,赵皇后是一个极度娇纵且喜欢奢华的人,陛下年纪还小,又没有周公那样的人辅佐,恐怕会危害江山社稷。”
他将矛头指向了赵飞燕,看来是真想把她弄死。
汉哀帝迟迟没有回答,只是遣散了人。
赵飞燕坐在宫殿中茫然不知此事,她只是无比平静,她今生除了在娘亲肚子里时,就再没有这么平静过。
她没有用任何手段,面对王家的屡次动作,她没有任何反应,仿如正如她所说,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她还能做什么?如今的她跟童年时为了活命而在大街上卖东西的她有什么区别吗?
还是痛苦不堪,还是无力挣扎。
一个人不论使了多大力气,在有些时候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她轻轻的笑了,妖娆而苦涩。
另一边,汉哀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即便是王家的隐隐施压,他也没在意。
他知道王家是让他动手,他实在是太了解王家了,酷爱占据道德至高点,将所有事推到别人身上,仿佛与己无关,好似他们是这个朝廷里最干净最无辜的一群人了。
他们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是想让他做这个坏人罢了。
但是怎么可能。
他不是他叔父,不是成帝,怎么会任凭他们操纵,他们万万没料到这一点吧,只因他们恐怕是将天下所有人都当傻子,以为什么是都可以由他们说了算。
怎么可能。
年轻的哀帝坐在帝位之上,流露出一个苦涩而苍白的笑,带着隐隐癫狂。
来吧,都毁灭吧,褪去假象,还剩下什么,虚假的卫道士。
面对他的决定,旁人无法,因为,他可是傅太后一手抚养大的。
就连王政君有一瞬间都升起了一个念头,难道是她儿子真的恨惨了自己,才会与选王家对立的人来做这个皇帝。
也许吧。
细看孝成帝一生,充满了矛盾感,小时谦恭,长大顽劣;不愿为太子,却最后成了皇帝;看似听从王家孝顺王政君,却在达成结果前走向完全对立的一面。
她应该知道答案,却固执着不肯去相信。
只因为她不愿意相信,她并不是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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