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他国,毕竟她地位不低,他们除了小声抱怨两句还能做什么,就连皇后,看到事已至此,也不说话,生怕引火烧身。
她神色冷厉,所有话皆不进耳。
她早就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除了自己帮助自己,没有谁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拉你一把,如果自己都不争气,谁还救得了。
她垂手,扬剑,剑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美丽的剑花,她莲步轻移。
三尺青锋剑,一道日月长。
动若蛟龙出大海,静若花绽枝头春意浓,行若白驹踏雪轻无痕,稳若顽石任雨淋。
何等的惊艳,何等的华美。
后来,在场的人再也没见过这等华美艳丽的剑舞。
因为这不是剑舞,而是剑招,要人命的剑招。
从无配乐。
她停下来,剑就在赵皇颈上,压出一道白痕。
赵皇镇定道:“有话好说。”
“我不想好好说怎么办。”
“你不会动手的,一旦动手,赵国会举国来犯。”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赵国的太子应该很乐意提早登上皇位吧。”
赵皇道:“朕还未立太子。”
郁婕大笑道:“那更好了,我想别的国家很乐意看见赵国内乱。”
她兀的沉下脸道:“叫你的人停下动作,我脾气不好,万一真的失手。”
她转过话道:“在他们动手前,我肯定会杀了你的。”
“你不会杀我。”
郁婕叹气道:“怎么会呢,你们都不信我会杀人,恩?青铜尊。”
青铜尊是庆国亡国的标志事件,身为赵国这样的大国自然知道,赵皇向来多疑,听她提起这事,不由多想一些。
他道:“你便是。”
“嘘。”她脸上是病态的潮红。
手下重了一些,赵皇颈上出现一条红线,赵皇手下围了上来。
赵皇挥手:“退下吧。”
“是。”令行禁止。
赵皇侍卫退下。
赵皇道:“郁家大小姐的确与众不同,朕见之心喜啊。”
宿皇终于开口道:“爱妃,回来吧。”
其意不过是,眼前这人已是我的妃子,郁家大小姐是她从前的身份,赵皇不要颠倒顺序,混淆是非。
“是。”
郁婕松开手,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穿上外裳,纵没有珠翠点缀,依旧艳丽非常,艳压全场。
赵皇用侍卫递上来的丝帕压住颈侧,谈笑风生道:“虎父无犬女,宿皇,你的妃子果然不一般。”
宿皇答道:“谬赞了,还请赵皇下去看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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