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只是垂眼笑着:“即便你不同意,那也没有办法,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太子遹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韩慰祖是你生的吗?”
贾南风意味深长道:“只要你想,他是我生的与不是我生的有什么不同,你放心,这天下会是你的。”
“那我会死吗?”
贾南风吩咐道:“在金墉城中,不论别人以你父皇或是我的名义让你吃什么,做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要吃,千万不要做,我只担心你在金墉城中不习惯。”
“惺惺作态。”太子遹是不会相信她有这么好心的一面。
贾南风道:“你父皇自有你一个皇子,你活下来不论对谁都好,我不过是因此嘱咐你罢了,你要是想太多,我也没有办法。”
“韩慰祖呢?”
“他过段时间就会夭折。”
太子遹看着她的面色,便懂了所谓的夭折是怎么回事。
整件事无疑是在玩儿火,但若是成功了,好处也是大大的,有什么理由出放手一搏。
他走了出去。
他跟她向来不亲近,何必做这些假动作。
夜间,贾谧带着潘安来了。
贾南风道:“你写一篇意欲谋反的文章出来。”
潘安当时就懵了,就差哭出来,他是想做大官没错,他是想享受荣华富贵没错,但是让他写谋反文章,他又不是真的命活得太长,想要轻易狗带。
贾南风自然看得出他的想法,只是道:“今日你进了这个房间,横竖都是一个死,如果不听我的,现在就死,如果听我的,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贾氏果然嚣张,潘安想通的很快,立马就让人送来笔墨纸砚,挥笔而就,一篇谋反文搞定。
公元299年十二月,贾南风称惠帝身子有病,要太子觐见。
太子入宫后,贾南风避而不见,派了婢女陈舞端来三升酒,以皇帝所赐为由,让太子全部饮下。
太子来之前便已知道是这场计谋大戏已经开始,他故意叹息道:“既然是父皇所赐,我自然该喝。”
不然,做的这么明显,哪个傻逼会同意啊,他爹得多缺心眼,生病了还不忘让他喝酒,酒里有屎,呸,有毒怎么办,拔腿就跑行不行,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还怎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太子心中吐槽甚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哦,最后吐个槽,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这酒他喝三十坛屁事没有,才三升,这不闹呢吗?
戏还是得演的,他各种推脱,推脱无辜下,就让美人喂,喂完之后,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醉鬼样子。
贾南风拿着潘岳写的文章让他模仿,他故意写的有些潦草,毕竟演戏演全套,作为一个醉鬼,神志不清,你还要求别人写的工整,简直是不大可能的事。
写完之后,贾南风道:“送太子回东宫。”
她拿到后面的房间给司马衷。
司马衷道:“为难你们两个了。”
贾南风漫不经心答道:“这倒没什么好为难,就是担心万一不成事,岂不是一番功夫白费了。”
司马衷答道:“不会的。”
旦日,他带着诏书和表文上朝,就表文发下去了时候,顺带念诏书,诏书大概内容是:这小屁孩这么不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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