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飞暗自道,他也觉得孟轻宇一点也没拿孟凡当妹妹,那是当养成系在照顾呢。
“下来。”陆天沉声。
这人心里很不爽,陆瀚飞咽了口唾沫,他终于因为自己对孟凡有非分之想,而彻底怒了。
陆瀚飞往里面挪了挪,靠近墙边,紧紧挨着墙角,他懒得理会陆天。资助了孟凡,让她翅膀硬了,敢来监狱骂自己禽-兽了。
陆天的声音凉了三度,“让你下来,没听到么。”
陆瀚飞的脑袋靠在墙上,他模样悲戚地看着陆天,其实他是在“示弱”,杀了田东,误会孟凡和死者的奸-情,他也觉得“愧疚”,自知孟轻宇理亏,在这件事上放过我好不好?
陆天脸色沉了下来,他一手搭在铁床上,另手伸到铺面,直接去抓陆瀚飞。
陆瀚飞脚腕一下子被攥住。他腰窄腿长,裤子都缩到了脚腕以上,陆天的白手套贴在他的脚上,滚烫发热。
抓住床边的铁栏杆,陆瀚飞好歹没有被直接拖下去,他吼道:“你神经病啊。”
陆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艳丽的笑容,他道:“你在发抖。”
陆瀚飞道:“卧槽,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发抖,只是理亏。
陆天抚摸着陆瀚飞的脚裸,脚背,态度有所缓和:“是在这里向我汇报消息,还是跟我回办公室?”
脚上的酥麻一下击溃了陆瀚飞铸造起来的防线,原来,他误会了陆天的意图,他还以为这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松了口气,说:“去你办公室。”
两人到了办公区,一进到副监狱长的办公室,没来得及汇报,陆天手段高超地把陆瀚飞骗到了沙发上,对他又吻又咬。陆瀚飞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陆天面前不堪一击,陆天那身笔挺冷硬的警服,给了他最大的x刺激。
倒在沙发上,陆瀚飞还在回味陆天动情时的模样,这人是妖精变的吧?
陆天站在沙发前,温热的手掌落到陆瀚飞的额上,道:“休息一会。”
对方的声音像是带着催眠的魔力,陆瀚飞遵循本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桌上整齐地摆放了五个塑料盒,四菜一汤,色泽鲜亮,让人食指大动。
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陆瀚飞急需饱餐一顿,这些东西都是监狱食堂吃不到的美味。
陆瀚飞埋头就吃。
陆天吃的很少,他点燃一根烟,不时为陆瀚飞夹些吃的到碗里。
等陆瀚飞摸着肚子,靠在沙发上时,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当天,陆瀚飞把平爷越狱的打算全数告诉陆天,包括平爷收买的那二十多个人。他暂时得不到所有人的名单,只知道一些不重要的人员——比如农场包工头的名字。
因为抽烟,陆天的白手套难得的取了下来,他的手指修长白皙,烟雾氤氲了他的眼眸,宛如深山迷雾,陆瀚飞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跟着出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良久,陆天缓缓道。
陆瀚飞问:“你不怕我一走,就不回来了?”
陆天嘴角边藏着浅浅的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陆瀚飞特别想道: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天还被薛志平绑了送到我身边?但现下不是斗嘴的时候,他道:“行,我知道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阿鸿飞快凑到他的跟前,“宇哥你没事吧?他们说你跟狱警犯冲,然后被带走了。”
陆瀚飞想到,陆天替他撒了个谎,好帮他瞒过中午和下午不在的事。
“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好吗?”阿鸿软软地说,“我会担心的。”
陆瀚飞不知为何,阿鸿对自己有一股如同洪水般汹涌的感情,无奈、怜惜之外,他还感觉到——油腻。都是男人,他不喜欢软软糯糯的感情与性-爱,更钟爱强烈果决,甚至□□的情爱。
阿鸿从床下的纸箱子里翻出一盒蛋烘糕,“哥,你还没吃东西吧?这个牌子的特别好吃。”
陆瀚飞很撑,但他还是拿了过来,道了谢。
过了半晌,一个狱警路过他们房间,扔下一把泡椒凤爪,陆瀚飞走过去一看,平爷手腕搭在铁栏杆上,朝他笑笑。
看来,应该是把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坐牢,挣工分,劳动改造的日子。
陆瀚飞突然好几天没有看到陆天,也没见他有事没事就来监区视察工作了,是出差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