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即白不但是个宅男,还是一个处男,更是个直男,所以对景焬的话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只是听到景焬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责问,还那样的刻薄,被骂的有点懵,顿时火大了,索性也不解释了。怒极反笑,反唇相讥道:“可是爸爸,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看着景焬青着脸,也完全不害怕,反而不屑一顾地嘲讽道:“我今天的行为是被您所不耻,只是,您睡过的女人千千万万,比起您,我还差得远呢!至少我还干干净净,而您呢?多情又滥情!难道您不知道,嫖别人的过程,也同样是被嫖的过程?所以,您被嫖过多少次了?”
景焬闻言顿时俊脸上青筋暴起,怒火就是簌簌的往上窜,眸中布满寒冰,却反而抬手捏着景即白的下巴,危险地笑道:“住嘴!你和我一样吗?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知错?嗯?那样和男人乱搞,你还有理了?”
因为生气,他灼热的呼吸急促的呼在景即白的侧颈,引起一颈部阵阵痒意,景即白只感觉到景焬此刻呼出的气息比往常灼热了几分。以及那快要被捏碎的下巴,那力道,就像是一个铁扳子死死地咬在下巴上。
景即白看着景焬眼中闪烁着的莫名其妙的怒火,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感到有些疲惫和失望。
“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男人怀着信任和希望呢?难道只因为早上几句微不足道的关心和偏心?”景即白的心蓦然一痛,一种沉重的哀,在心中四散开来。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掩住了眼睛,低低的笑了几声,带着一种自嘲,带着一种悲哀,更带着一种指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躲开了景焬看过来的,带着深深地探究的目光,几分钟没有说话,仿佛是掩泪哭了一样。
景焬还是第一次看见景即白这样的一面,火气竟是随之下去了不少。看着景即白遮住了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捏着景即白下巴的手。
下意识的就要去拉下他遮住眼睛的手。他不喜欢这种完全看不透他想法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慌乱,有些不安,心底也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景即白却是先他一步,将手慢慢地拿了下来,却是低着头,没有看他。
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后,才缓慢的,直直地对视上了他的眼睛,眼眶似乎有些泛红,而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睛里也已经没有了那种本来就薄淡的亲昵和随意,已经变得平静无波,带着一份淡淡的清冷,排斥,以及距离感。
“即白,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摸景即白那双带着忧伤的眼睛。却被景即白悄无声息的躲了过去。
“是不是,在您眼中,逃学就是错,喝酒更是罪无可恕,看见的就是真实,即使那不过是一个比较凑巧的意外,我在你的心中,早就已经没救了,已经堕落了,是吧!”景即白那平静到冷漠的眼神,仿佛是一种无形的控诉,让景焬哑口无言。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他想,正想要问个清楚,景即白却直接推开了他,单薄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形,寂寥而又落寞的转身出了他的房门……
“即白……”他叫了声,景即白并没有转身,或者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自己似乎是把景即白伤到了呢!只是,那孩子明明从前都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好像是浑身带着刺?心底燃烧着一把火,只要一有人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就亮出了自己的刺。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既伤人又伤己吗?
第6章爸爸你敢不敢不摔剧本?
景焬失眠了,几乎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可能也有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文件,处理到半夜的缘故,只是他觉得现在越来越摸不准那孩子的脾性了。
那孩子整个就像是一□□,一触碰就炸了。越想越气闷,越想越烦,明明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无往不利,总是处于统率全局的位置,却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碰了满头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