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寻常未出阁姑娘自然不敢做这种事,可那一位哪里是寻常人?砍头分尸,对她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
......
那个糟老头皇帝不好好做,整日就知道盯着她。
岑书白听得心烦,便捏了个诀,屏蔽掉这些窃窃私语,耳边瞬间一片清明。
屏蔽完这些嗡嗡声后,岑书白想起岑寂时时刻刻都会听到人在想什么的声音,不由对他产生了深切的同情。
她只不过听了一会儿,尚且觉得烦。岑寂长年累月听的都是人们说不出口的话,他到现在都没崩溃真是意志力坚定。
到了京兆府后,岑书白和京兆府尹说明了情况,还特地强调,“如果是我做的,我才不会弄得这么麻烦,一剑封喉就是了。”
京兆府尹想再问出更多证据来,但岑书白就白了一眼,“砍头分尸得流多少血?那些血又脏又臭,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去做这种事。”
想想也是,岑书白除了因为脾气不好惹出名外,她的爱干净,爱华服享受也是出了名的。
这么一个人,确实很难想象她会有那个耐心去砍人分尸,只是——
“你自己不动手,不代表没人替你动手。”
岑书白被问得有些失去耐心了,“我如果想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说完岑书白便打了个响指,京兆府外万里无云的天空就突兀地响起一道闷雷。再接着,京兆府尹视线内那棵大树正好被雷劈中,轰然倒塌。
京兆府尹看了看那棵死得不能再死的树,身上突然没了自诩朝廷命臣的自矜和目下无尘,堪堪退了一步,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架子勉强端起来,只是脸上仍是发白,“来人,将岑小姐送……安安稳稳备轿子送回府。”
不知道是不是岑书白今天不宜出门,她刚走出京兆府尹,沈菀柳便迎了上来,“姐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岑书白一向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妹妹,现在心情又有些不耐,便顶了一句,“还是说,你期待我出什么事?”
“不是这样的。”沈菀柳眼眸含着一层水光,双唇颤抖着,“我只是关心姐姐,想来看看您。”
平心而论,沈菀柳长得不错,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又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此刻她双眸含泪的模样,更是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喂!菀菀可是在关心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一身竹青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哥站了出来,他面如冠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