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法斯特浑身都没有力量,看起来普通之极,但是法斯特其实是拥有极多的力量,不过是因为每天都吃假补药,实□□的缘故,才会看起来一点力量都没有。
白陈坐在床上铺,思考了很多问题。
当他们上完课,待在屋里时,白陈就开始观察法斯特。
他跟法斯特上的不是同一班,虽说他想要跟法斯特上同一班,但他毕竟不是开这学院的人,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权利,他只是好在宿舍里默默地望着法斯特。
就在这时,法斯特突然出门去了,他似乎是去做什么事情。
而这时,另外两个室友就故意把法斯特的床铺给弄湿。
白陈下意识蹙眉,他本来想要阻止,但是他转念一想,便又收回这即将要呵斥的话了,他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他们捣蛋。
而当法斯特回来后,还没有坐下,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床铺被弄湿了。
法斯特微侧头,他扫了眼周围的两个人,他便转身想出门去,白陈却突然喊住了他,“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跟我挤挤睡。”
法斯特的神情有点古怪,他说,“为何对我这般好?”
“自然是因为我看你顺眼。”白陈拍了拍身旁的被子,“赶紧上来。”
法斯特果然是上来了,但他一上来,所说的话并非是白陈所预料的话话,而是,“你是故意的。”
听到这话,白陈愣了下,才说,“你在说什么?”
“刚刚他们弄湿我床铺的时候,你不可能没有看到,如今你让我上你床铺,你有什么目的?”法斯特坐在白陈的身旁,他看着白陈,他的眼神相当地幽深,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白陈也知道法斯特绝不是好惹的。
其实此刻的法斯特就已经有点黑化了,只不过他一直都将这黑化给压抑在心中而已。假装他没有看出他养父母对他的冷漠与冷淡,他假装没有看出他的族人对他的漠不关心,他只是这般努力地去为家族出一份力,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族人能够认同自己的存在。
而当他找到新的星球,却被族人们这般对待,并且知道真相时,他便知道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被族人认同存在的价值。但是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时候在法斯特的胸膛中更多的是仇恨了。
见法斯特这般定定地凝望着自己,白陈莫名感觉到有点心酸了,他轻柔地撩了下法斯特的发丝,法斯特微微愣住,他似乎没有料到白陈会这般贴近他,偏生他还不敢反感。
“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我对你有恶意的话,我就不会让你上我的床了。”说着,白陈就轻笑了起来,勾住了法斯特的肩膀,“我是想着待会儿毕业后,谁跟我一同去开荒。你知道的,一个人在外面开荒是很疲惫的,而且是很危险的,我父亲就让我找一个好朋友跟我一同去开荒。”
白陈可谓是睁眼说瞎话,可偏生这瞎话的信服度挺高的,法斯特勉强相信了,“好,你这次帮了我,我下次就带你去开荒。”说完后,法斯特就躺在床上睡了。
在这宿舍里,两人用一张小床是很挤的,但是挤挤更暖和。
白陈觉得挺舒服的。
白陈这般大大咧咧地睡着,却不知道他身旁的法斯特正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白陈。
法斯特有着洁癖,他是个隐形的洁癖者,他一直都没有跟人说过,他其实特别厌恶跟别人接触。
可当他与白陈接触时,他不仅不感觉到反感,相反他,感觉到特别地舒服,就像是碰到什么一样,他感觉到很温暖的东西一样。
他就轻轻地握住了白陈的手,白陈只是翻了个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