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帝唐苌却只是沉默了下,他从入此地开始,目光就一直粘在了白陈的身上,待听到了摄政王说这等话,瞬间微抿唇,道:“皇叔,侄|儿觉得有一处,需要改正。”
闻言,摄政王却只是不甚在意地抱着白陈,把|玩着白陈的发|丝,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有那处不对。”
“皇叔,此人并不是皇亲国戚,为何他可以不下跪?为何他可以与皇叔一同参加拜天日?并且还是以、以皇叔您妻子的身份出场?!”皇帝唐苌似乎很不服气,他瞬间紧攥着拳头,愤怒道:“皇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这样做,成何体统?”
可岂料摄政王却只是毫不犹豫地把桌子上的奏折扔在皇帝身上,瞬间皇帝实实地挨了下打。
其实摄政王用奏折打皇帝的事经常见,毕竟皇帝唐苌是摄政王一手提拔的,谁都知道,皇帝唐苌不过是傀儡皇帝,真正掌|权的是摄政王,如果摄政王一个不高兴,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把皇帝灭了。
摄政王敢做此事,自是因为知道此事绝不会被传出去。
这四周的朝|廷命官那个是傻的?他们敢往外传,说摄政王用奏折打皇帝不成?若是他们敢说,保准那属于摄政王的势力,一夜之间就把他给灭了。
此刻的摄政王,何止是权|势滔天,简直就是整个天下都已经是他的了。
而知道皇叔厉害无比,无法反|抗的唐苌却只是紧|咬牙关,他怨怼地盯着白陈,心道:都是这个人,才让皇叔如此地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若是再这样下去,皇叔说不定都会把皇位给这个人。
皇帝唐苌也很不想相信这一点,可是他知道他家的皇叔是一个特别执着并且有点癫狂的人,他知道皇叔此刻之所以捧他上天,纯粹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趣而已。
他犹记得曾经遇到皇叔时,是在皇宫之中,皇叔恰好见到他被宫女们踢打,他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就算被人给打死了,也没有人会在乎。更何况那个时候正好是先皇驾崩的时刻,几位皇子都被皇叔给斗死了。
可就是那样的时刻,皇叔却突然撞见了自己,并且说:“你很像我小时候。”
听到这话,唐苌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便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讨好皇叔。
而实际上,效果也是极好的,皇叔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当皇帝,哪怕只是当傀儡皇帝,也比曾经的他好多了。
况且,皇叔对他这位傀儡皇帝也不薄,虽说皇叔是权力滔天,可实际上,皇叔却已经在将权力给渐渐地放在自己的双手上。
他为这些而感觉到高兴,可这一切都在皇叔见到这个白胖子的时候终止了。
唐苌感觉到,曾经皇叔见到他时,眼神中有一点点热度,像是对亲情的渴望,可此刻,皇叔看向他的眼光跟看向其他人的眼光是样的,是冰冷的,是没有任何温暖。
唐苌瞬间恨透了这个白陈,他觉得如果不是白陈的出现,皇叔绝对会不断地把权力交给他,直到把所有的权力交给他为止。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成为了有实权的皇帝,皇叔定是不能留下来。
毕竟以皇叔那么聪明的人,留下皇叔,绝对是后患无穷。
可岂料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却都被这个白胖子给打乱|了。
如果他知道他去揪出推他下马的白胖子,会让皇叔看到这白胖子,他是打死也不会把这白胖子给揪出来的,他此刻心里头后悔不已。
他觉得他想要成为有实权的皇帝,会很难了。他本来就是凭着皇叔对他的宠爱,他才能够一路走到这里。
他能够感觉到,他也许一生最大的辉煌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不能再往前走半步了,因为,皇叔是不会再放权了。
以前皇叔就一个人,孑然一身,就像仙人一样,随时随地走人都行,可此刻却有了一个白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