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那些内忧外患的事情,就先提那些俗人们的眼光,就注定白陈永远都只能当谢自深的情人,在外人们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无论谢自深如何宠,将他宠上天,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小情人而已。一旦谢自深玩腻了,就可以将他给抛掉。
而如果是有名分的则就不一样了,就算谢自深想要抛掉他,也得先想想自己这般做是否值得。
这也就是为何很多时候男人不愿意给名分的缘故,一旦有了名分,事情也就会闹得更大,对于男人来说,面子是很重要的。
可是对于谢自深来说,面子显然不是很重要的,他想要向全世界宣布他与白陈在一起。
可重点并不是这些,重点是在这个年代里,他们这般谈恋爱,别的人知道了,只会说他谢自深喜欢玩男人,把白陈当作小情人,可若是上升到结婚,却是有点冲击到这个年代的人们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只要他一发出他要与白陈结婚的事,一百个当中,九十九个人都会表明自己不会来,并且还表示会不再像曾经那般喜欢与谢自深合作。谢自深清楚地知道,若是他想要跟白陈结婚,他不仅可能会因为此事而被人给拉下马,甚至手底下的人们都不再像曾经那般如此忠诚地追随他。
谢自深考虑了多方面后,他还是觉得他……想要给白陈名分。可由于给了名分后,会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迫使谢自深不得不先让白陈与他这般过着。
深秋里,枫叶伴随着寒风轻轻地飘扬着,而被枫叶打着的白陈却只是坐在板凳上,他看着远远而来的谢自深。
这些日子以来,谢自深似乎很愁。
起初的时候,白陈以为他是在愁工作上的事,可是当他发现原来谢自深是在愁给自己名分时,白陈瞬间乐了,他勾住谢自深的脖子,低笑道:“愁这个做什么?你啊,不用愁给我名分了,只要我们知道我们彼此的心意就够了,不是吗?”
白陈微挑眉,他划了下谢自深的脸庞,轻笑道:“不要这么闷闷不乐。”
可是谢自深却只是微微侧头,他用黑|手套轻轻地拍了下白陈的后背,随后,紧紧地抱着白陈,发出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我不想你被人视作不能上台面的小情人儿。”
“我知道。”白陈听到这话,自然会有感触,他自然知道自家的谢自深是想要给自己名分,他又何尝不想要跟他家谢自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别人的眼光,我真的不在乎。”白陈说这些自然只是安慰自己的,也是为了劝谢自,他知道如果谢自深要强行在这个不容男男在一起的世界里给他名分,恐怕会牺牲很多。
在这个元凤民国时代里,谢自深又不像陛下,可以大手一挥,给他名分,若是有人敢反|抗,就把那些人给宰了。
现在可是元凤民国,不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年代,而且元凤民国时代的人们,个个都奸诈无比,都算计着如何把别人拉下马,忠诚也没有曾经的古代的人们那么高。
以前陛下如此威|武霸气不在乎他人,手底下的人们对陛下的忠诚却不会减少半分,相反,只会越来越崇拜陛下,觉得陛下威|武。
而现在这元凤民国时代就不一样了,今日是跟这个主|子,明日说不可就是跟那个主。
谁知道明天的太阳自己还能不能看的见?
在这个如此艰难的年代里,谢自深能够站稳脚跟,本就是不易的事,更何况已经将势力壮|大到这等可呼风唤雨的程度?
可若是此刻谢自深为了给白陈名分,惹怒所有的人,就极有可能会让所有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小人儿,你不用担心,关于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谢自深轻轻地拍了拍白陈的后背,不轻不重,只是轻轻地拍打着,他的目光此刻已经被发|丝给遮挡住,让人无法看清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白陈却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地抱着谢自深,缓缓道:“只要你不去做傻事,我就无所谓。”
“傻事?”可闻言,谢自深却反而笑了起来,他轻柔地抚|摸|着白陈的脑袋,低笑道:“小人儿,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会陪在你身旁,永远都照顾你。”
听到这话,白陈自然是感动的,可是他一想到离开的日子,他却莫名地觉得悲哀起来,他瞬间抱住了谢自深的胳膊,他微抬眼眸,轻笑道:“谢自深,够了,真的已经够了,不用再这样下去了,不用给我名分,只要我知道你够爱我就够了。”
“小人儿,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一听到这,谢自深的面容却只是微微冷了下来,他低笑道:“小人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说过,我不会委屈你,我会给你名分的,我不会让你这样被人视作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谁敢惹你,我就让那个人悔不当初,让他把他自己的心给挖出来了,也依旧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