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抬眼看了他一眼,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后退一步,打算绕过他。
“啪”傅寒沉一手撑在墙上,壁咚了苏音,高大的身躯压迫上来,低头看着她,狭长的凤眼满是冰霜。
苏音抬头不客气的瞪着他,语气疏离:“有事?”
傅寒沉此时是生气的,她怎么可以这样跟自己说话,这么的冷淡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他这一个星期积蓄的怒气突破了阈值,他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着头,声音冷得像隆冬的雪:“苏音,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
苏音不甘示弱的怒目而视,冷笑:“怎么,傅总裁在外面当惯了总裁,在家也要当总裁吗?”
傅寒沉怒气更盛:“苏音,你别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苏音强硬的掰开她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嫌弃似的擦了下下巴,语气轻蔑:“呵,你堂堂远洋集团的总裁,我萤烛之火可不敢与你日月之光争辉。”
“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开始口不择言了?换套路了?”
苏音怒极反笑,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让她讨厌:“傅寒沉,是不是我之前在你眼里就是个脑残啊?整天就知道怎么勾引你是吗?你放心,我不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我也不会再勾引你,你和萧贤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和萧贤?”傅寒沉声音低得可怕,“看来你的确是个脑残。”
眼眶气红了,声音颤抖:“傅寒沉!”她使劲推他,纹丝不动,傅寒沉把她死死的困在一脚之地。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寒沉眸色深沉的看着她,她很白,眼睛很大,算不上美女,此时生气的样子更谈不上太多的美感,却让他不觉得讨厌。他说不出自己今日反常的行动意欲何为,无名之火烧的他失了理智。
他沉默了松开了对苏音的钳制,不发一言的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的怒火从哪里来的,自己长得很像出气筒吗?狠狠的剜了他几眼背影,用眼神把他削成三段。
到了晚上快11点,傅寒沉还没有回房间,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去上看妈有没有睡觉,顺便路过书房而已。
毫不意外,书房的门关上了,她悄悄的打开一点缝隙,看到一个穿着衬衣的男人坐在电脑桌前,低声说话,悄悄的关上门。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厨房煮着面条了。她怔怔地看着锅里沸腾的水,她想起一句话:喜欢,就算捂住嘴,也会从眼里跑出来。她的眼里会跑出来吗?
叹了口气,暗叹自己不争气,二十多年的喜欢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的下的。拿起面条下了锅,又打了鸡蛋放了几片青菜和瘦肉进去。盛进碗里,端上楼。
在书房外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把碗放到了他桌子上。
傅寒沉抬头。
苏音扭头看着墙:“萌萌做的。”说完就走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傅寒沉低沉的声音好像带着点笑意说了一句英文,其他的没听清楚独独听清了两个词—— wife。
今晚的风沙怎么这么大啊,迷眼。
等半傅寒沉疲惫的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回到房间,只打开了一个床头灯,苏音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老老实实的睡在一边。而属于他的另一边被子已经铺好,睡衣睡裤整齐的叠放在床上。
他走过去,伸出手,手停留在苏音脑袋正上方,好像碰的不是苏音的头发而是熊熊烈火一样,一沾即分。
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好几天,傅寒沉一反常态的天天回来,除了回家,也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就像两个陌生人,和家人在的时候少言。独处的时候更是无话可说。
后来温薏趁傅寒沉上班的时候拉过苏音问她:“音音,你和寒沉是不是吵架了?”
“啊?没有啊,妈,你多心了。”
“音音,寒沉的性子我最了解了,他虽是冷清了些,但对身边人是非常好的,他这段时间天天回来,估计是想找个台阶向你服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