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酒,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跟人打架了?这俩大黑眼圈你熊猫投胎的啊?”化妆师夸张的惊呼,插着腰站在温酒面前数落着她。
温酒毫不在乎化妆师的数落,她笑眯眯地说:“我昨晚失眠了。”她停顿了一下,瞅着化妆师的脸色,她抛了个媚眼,眼神里带着勾子:“想知道我为什么失眠吗?我幸福的失眠了,想知道我怎么幸福吗?”
又停顿了,卖着关子,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她接着说:“我不告诉你,哈哈。”
化妆师拿着刷子敲了她的头,恨得牙痒痒:“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失眠,更不想直到你怎么幸福,我只想知道我靠什么把你这俩大黑眼圈给遮住了,我恨不得直接刷油漆。”
“我错了我错了。”温酒立刻讨饶。
“明天,我不想看到它俩,以后也不想看到,可以吗?”
“e”温酒抿着嘴,犹豫着,试探的回复说:“我,我尽量吧。”
化妆师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掰正温酒的脸,凶神恶煞地给她上妆:“下次我就直接上油漆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嘛,好姐姐。”温酒腆着脸讨好她,没有人能拒绝温酒的撒娇,除了萧何。
化妆师白了她一眼,恨恨地说:“你就知道我拿你没辙是吧。”
造型做好温酒回到拍摄现场,正好拍的是萧何和李晚玉两人单独的对手戏。
萧何穿着休闲款式的灰色西装,向后梳的头发有几绺垂落在额间,既闲适又禁欲。他坐在桌子上,大长腿舒展着,双手撑在大腿上眼神专注的盯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照片和线条。
李晚玉穿着一身修身套裙,尽显身材和女人味。温酒看着自己胸前这不到二两的软肉,暗暗叹气。
两人激烈的讨论着,思想的火花碰撞着。
这段台词长且多,再加上高导的严要求,足拍了五六条才算过。
准备换场的间隙,李晚玉打趣萧何:“想不到你一向背台词像喝水一样容易,也会有忘词的时候哦,我得找高导把那一段剪给我看一次笑你一次。”
萧何跟着笑了,他尴尬的摸着鼻子,这的确是他不多见的忘词,至于原因嘛,还不是因为昨天那个又骚又怂的猫,招惹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那罪魁祸首此时正舒舒适适的坐在椅子上,旁边小桌上还摆着茶店,好不惬意。
萧何不知怎地就抬脚就往她那儿走,撇开李晚玉在一旁。李晚玉神色复杂,变了又变。
温酒看到萧何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慌忙火急地把手上那一块面包一股脑的都给塞进嘴巴里,两颊鼓起,像只仓鼠一样,玉雪可爱。
萧何看她猴急吃蛋糕的样子,嘴角不觉带上了笑意,他故意问她:“怎么,生怕我把你的蛋糕吃了?”
温酒赶紧摇头,嘴里嚼着面包不方便开口,双手端起桌子上的托盘递到萧何面前,鼓着嘴眨着眼睛,讨好又有些小骄傲的看着他。
他想到他家那只蠢猫,有时候会捉了老鼠,半死不活的那种,扔到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向他炫耀。
萧何接过托盘问道:“没位子了吗?”
温酒麻利的站起来,还用手拍了拍凳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做出请的姿态,示意萧何坐她这里。
萧何不客气的坐下来,托盘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吃蛋糕。他看到她站在一旁,提溜着脑袋,活像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
“温酒。”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声音不大,酒字的尾音拖的略长,就像昨日梦里的那般唤她姓名。
恍若回到昨晚的梦境中,听到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防涣散,想卑微的乞求他喊自己的名字,想乞求他恩赐自己一点点怜爱。她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蹲下身,双手搭在凳子扶手上,像只乖巧的狗趴在主人旁边,摇头摆尾的,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又可爱。
萧何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和那只蠢猫要小零食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扒着他的腿,尾巴翘着老高,喵喵不停。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跟我来。”
温酒跟着他一路走到他的保姆车里,萧何关上车门,车内只有他二人。
他请她坐下说:“别紧张,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倒还想你对我做什么呢。”温酒嘀咕着,声音很小。
“什么?”
温酒又摇手又摇头:“没…没什么,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