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和菲菲正跟着丫鬟念诗,以前原主压根没考虑过女儿教养的问题,到诗诗都三岁了,没人教她读书识字。
可见原主虽然很可怜,但其实这家伙真的是纨绔子弟,江川侯府上下对不起他,但他却是对不起妻女的。
孔元甲和吕天河跟着长兴进来,看到这样一副父女其乐融融的场景,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因为陈若谷出事后,狐朋狗友们就渐渐疏远了联络,此时此刻,孔元甲和吕天河就有些赧然。
陈舟抬头看到他们两人,还有些意外,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他的这些狐朋狗友就真的是狐朋狗友,他出了事后,他们除了最开始看望过他之外,后来就渐渐不来了,而后彻底断绝了关系。
但做的最绝的大概就是顾宇泽了,以前他们这个小团体就是以陈若谷和顾宇泽为头,大家从十三四岁认识之后,胡闹着玩了六七年,就算是感情没那么深,但好歹也是认识的熟人啊。
不过陈舟梳理了原主的记忆后,又从后来的种种事情分析,顾宇泽大概是在装纨绔,因为要掩藏身份,所以他才和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但其实打从心眼里看不起这群纨绔的。
后来顾宇泽变成姜宇泽,原主也就罢了,吕天河和孔元甲他们也没有沾到一点光,现实教人做人,基本上二十五岁之后,吕天河、孔元甲他们就因为种种现实,而不得不回归家庭,但他们没什么能力,一辈子依靠父兄过日子,妻子还会嫌弃他们没有能力,总之这帮子纨绔最后都过得很窝囊。
长湖连忙去端茶倒水,又从屋子里拿出座椅,殷勤招待两位客人。
孔元甲干巴巴道:“陈兄,你们这是收拾行李,要去哪里吗?”
吕天河目光落在两个小姑娘身上,他嘿嘿笑道:“这是诗诗和菲菲吧?长得真漂亮,像极了陈兄。”
陈舟弯腰推了推茶杯,示意他们吃茶,说道:“多谢你们来看我,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他扫视了一眼,说道:“我听说西郊梧桐山的灵霄观观主灵霄道人治病很有一手,我打算去灵霄观试一试。”
孔元甲、吕天河惊喜道:“真的?”
陈舟耸肩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只是以前偶尔听西郊那边的百姓进城说起过,就是过了过脑子,我这两天突然想起这事,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总要去试一试。”
陈舟朝诗诗和菲菲招了招手,趁着她们休息这会,让他们来见一见两位长辈。
俩小姑娘正是可爱的年纪,这两天又和父亲呆在一起,感受到了父亲的关怀,姐妹俩都开怀了几分。
“这是爹爹的朋友,你们要叫孔叔叔和吕叔叔。”
诗诗乖巧行礼道:“诗诗拜见孔叔叔,吕叔叔。”
菲菲话说不利索,只跟着姐姐行礼,然后就牵着姐姐的手不说话了。
吕天河和孔元甲连忙从腰上取下玉佩,塞到诗诗和菲菲的手上,说道:“这是叔叔给的见面礼,我和你们爹爹可是很好的朋友,结果这才是第一回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真是该打该打。”
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像孩子的洗三礼、满月礼和抓周礼,他们都见过,只是那是公众场合,私底下没见过。
诗诗歪着头看向父亲,陈舟淡淡道:“拿着吧,不必和两位叔叔客气。”
“谢谢孔叔叔,谢谢吕叔叔。”姐妹俩十分高兴,拿着玉佩就在旁边玩耍,听着大人们谈话。
陈舟留下孔元甲和吕天河吃午饭,两人是带着忐忑而来,但回去的时候,却分外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