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阮碧柔一向柔美的面庞显得冷凝冰寒,"王,还是装作不知道吧,不要做徒劳的挣扎,也不要想着再伤害什么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阮碧柔轻声说:"夜晚入睡的时候,王是否还能安然好梦,那两个惨死的玉龙卫又是否出现在王的梦中。"
吴哥身子顿了顿,双手掩藏在袖子里,他的声音不自然道:"你都知道了。"
阮碧柔冷笑道:"放心,我并没有告诉他,毕竟他现在要安心养伤,不宜情绪激动。"说完,整好衣裳就离开。
床铺凌乱不堪,一只精壮的胳膊软软的垂在床侧,吴哥走了过去,卫羡正微微阖着眼,鼻翼煽动,胸口剧烈起伏,面色绯红。
"你怎么了?"吴哥快步走去,把手搭在卫羡的额头上十分烫手。
"热,好热。"卫羡呢喃着,一只手捉住吴哥的手,急促的蹭着。
吴哥连忙打掉那只手,往后退了几步,阮碧柔真是厉害,居然给卫羡下了药。吴哥命人去宣太医,有些头疼现在的状况。
直到太医开完药,还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吴哥,欲言又止道:"卫大人伤势恢复较快,虽说房事没有禁忌,还是温和些好,那等虎狼之药不宜再用。"
吴哥面色一黑,点点头,把太医赶走了。
服下药后,卫羡逐渐清醒过来,看见面前的吴哥,他的眼皮低垂着,起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该拿你怎么办?"吴哥喃喃道。
"杀了臣,一切是臣的过错。"卫羡身姿如松般挺拔,即使是跪在地上也不见卑微,他本就是个引人注目的人物。
"我杀不了你。"吴哥淡淡道:"起来吧,地上凉。"他伸出手,卫羡抬起头,两人眼神交汇,看着彼此。
吴哥脑海中闪过原主幼时片段,那晚也是如此,他躺在陷阱里,满身的伤痕,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然后在那轮皎洁的明月下,忽然看见一只手,直直的伸向他,那个孩童也是这样说的:"殿下,起来吧,地上凉。"
卫羡终究是伸出手,被吴哥扶起身子,吴哥离开就留下一句话:"没有下次。"
☆、王与侍卫
明贤正在打包一份酥饼,不知道为何王忽然爱吃这些市井玩意儿,明贤总会随身备着,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王召见。
付完帐,边上站着一个人,他认识,那是丞相府的家仆。
那人说:"明大人,我家主子有请。"见明贤没有搭理,又道:"事关王,主子说,您还是去见他,当面谈谈才好。"
笑话,一个窃国的奸臣跟他谈论王的事情?
明贤十分不屑,阴鸷的眼神盯着那位家仆,像是只毒蛇般,可他还是随着家仆进了间酒楼,坐在丞相的对面。
"阮大人,有何事吩咐。"明贤嗅了嗅茶水,又放下,并不打算喝。
"不敢,玉龙卫可是只有王才能吩咐。"阮丞相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只是有些好奇,如今的玉龙卫中,究竟是以卫羡为首,还是明大人你。"
"玉龙卫的首永远只有王,不是我们任何人。"明贤眼神像是毒蛇,被盯着的人感觉像是毒蛇正朝着他吐信子,浑身都立起鸡皮疙瘩,"只要王一声令下,无论是谁,我们这群人拼了命也会把对方撕开咬碎。"
阮丞相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还是被那股阴寒的眼神弄的寒毛竖起,他喝了口热茶掩饰情绪,挂着招牌的笑容道:"说到我们王,我最近听说了件事情,不如分享给明大人。"
明贤眯着眼睛,本来准备离开的人,又因为好奇而停下动作。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手狠狠的捏着,那袋酥饼几乎被他捏成粉末。
丞相对明贤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摸着胡子道:"卫羡一日不除,我王就一日难安,他今日想要卫羡的儿子当王子,明日说不准就想要卫羡当王后。"
人人都看的出王对卫羡的不一般,可谁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王,居然是爱着卫羡。明贤的手掐入油纸袋中,酥饼的粉末扑簌簌的往下落。
"毕竟受委屈的是我的女儿,我必定会为她讨回公道。"丞相继续道。
"丞相想做什么?"明贤眯着眼睛,又恢复成最初的样子,仿佛方才的失态并未出现,只是他的手指还是紧紧的扣着酥饼,手掌上沾满酥饼甜腻的粉末。
"明大人就甘心落在卫羡的后面,以王对卫羡的心思,就算是你再怎么比卫羡优秀,王依旧是看不到你,想不到你,你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护卫而已。"丞相摸着胡子,压低声音道:"如果明大人愿意和老夫合作,老夫保管大人称为王身边第一人。"
明贤起身离开时,腿上已经沾满了酥饼的粉末,他抖了抖衣服,大步迈了出去。
不过是个窃国的佞臣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合作,他想道。
丞相将手中的干茶叶一点点碾碎,放在嘴里嚼着:"不过是只狗。"他吐出嘴中的茶叶,又补充道:"一条凶狠的狗。"
"待我将王身边的狗一条条拔除,那么弱小如羔羊的王啊,你还能拿什么对抗我呢。"丞相愉悦的笑着,身后的仆从递上雪白的手帕。
"告诉碧柔,让她不要再耍花样,老夫要的是有我阮家血脉的王子,就算没有王的血统,老夫也不会承认那条卑贱野狗的种。"
"主子,听说十三姨娘肚子里许是个公子。"仆从笑嘻嘻道。
"嗯,那正好,老夫的儿子就当咱们的王。"丞相大笑道:"告诉碧柔,从现在起,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让玉龙卫那群野狗互相残杀,老夫儿子出世,可就是当今的王子。"
吴哥眼皮跳了几天,直到一条&039;喜讯&039;传来,他才知道这是个什么征兆,他喜当爹了。
可听了二个月身孕时,吴哥又觉得不对劲,这段时间一直给王后诊脉,都毫无动静,可为何突然爆出两个月的身孕。
阮碧柔端着碗参汤,假惺惺的说体恤王劳累,亲手煲的,还将宫人赶了出去,说是跟王单独相处。
"请王救救卫羡。"阮碧柔立刻跪在地上,又恢复初见时若柳扶花的娇弱,她泪水盈盈道:"父亲,他想杀了卫羡。"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她情感丰富,感情冲动,可以为了爱情背叛丈夫,只为求去家族的助力。一转眼又将父亲出卖,只为求去情人的平安。
"你说,你的父亲想要用他的孩子换成我的王子。"吴哥把玩着毛笔,他以前上课就不认真听讲,整天转笔,练的一手转笔技能。
"还真是个好主意。"
"只要王救下卫羡,臣妾什么都愿意做。"阮碧柔柔顺的跪伏在地上,整个人恭敬又卑微,完全没有之前浑身尖锐的嚣张。
"可惜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做,"吴哥转着笔,毛笔上的墨水撒了出来,在宣纸上划出一条墨点,"我的人,我自然会护住,不劳王后操心。"
第二日,丞相府最受宠爱的姨娘落水而亡,丞相伤心过度,在家中休养。几乎满朝官员在下朝时都奔向丞相府,但也只有那么少数人,隐蔽的从丞相府的偏门进去,待了一盏茶的时刻。
当夜又起了场大火,连着烧了几座房屋,还好更夫发现及时,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次日,早上,又有几个官员告假,未能来上早朝。
"做的很好。"吴哥对跪在地上的二人道:"牵累无辜百姓的,卫羡想办法补偿他们,那几个官员也算是给他们个教训。"他又皱了皱眉,对明贤道:"你事情做的漂亮,丞相虽然查不出证据来,可这也是条人命,怎么能轻易害了,以后做事多向卫羡学学,别老是想着杀人。"似乎又想起当时暗室中的两人,吴哥有些不待见明贤,让他退下。
明贤弯着腰,眼中满满的阴骘。
王,就因为你喜爱他,他就处处比我好。
凭什么!
王,你会后悔的。
唯一可能生出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丞相一夕间仿佛发了疯,逮着人就往死里折腾。他虽然没有证据,也能联想到这件事与王脱不了干系。霎时间,丞相府门庭若市,丞相毫不顾忌的关门商量,朝堂之中风声鹤唳。
吴哥也遭遇几波刺杀,在玉龙卫的护卫下总算是有惊无险。
☆、王与侍卫
四月初三,是王的诞辰,宫里早早的准备着,因为前几次的刺杀,玉龙卫将宫中一切都紧密排查,不放过一丝空隙。
歌舞升平,丝竹靡靡,星辰满布的夜色是那么的迷人。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说着贺词,赞耀当今的王。吴哥眯着眼,接受恭贺。
一曲结束,王后带着瑶琴上场,她说:"愿为君王祝贺,臣妾献上一曲。"
吴哥点点头,笑道:"那就聆听王后仙乐。"
"可是臣妾这首曲子还需有人辅助,萧琴和鸣才是完整。"阮碧柔柔和的笑道:"臣妾想请卫羡大人帮忙,不知卫大人是否愿意。"
满堂哗然,卫羡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王。
吴哥点了点头,卫羡接过萧,站在阮碧柔身边。琴乐动人,两人也是光彩夺目,仿若璧人。一曲终了,王后面带得色的看着吴哥,像是在炫耀一样。
吴哥第一个鼓掌道:"果然是仙乐。"
底下的臣子也打破尴尬,一个接着一个开始鼓掌。
"我突然想到有件东西一直忘记给你。"吴哥对回来的卫羡道:"你去我寝殿里找找,就在放古玩的箱子中,用个红漆木盒子装着,上面雕刻着一朵合欢花的就是。今天虽然是我的生辰,我还是想送件礼物给你。"
在卫羡离开不久,王后也称不舒服,匆匆离开。
真是个为爱昏了头的女人,也不看看场合。吴哥对丞相讽刺的笑笑,语意不明道:"丞相养的好女儿,能弹出如此动人的音律,我真是喜欢不已。"
丞相勉强的笑了笑,并不搭话。
吴哥去了趟厕所,随意溜达一圈就到了个隐蔽的地方。他方才闹肚子,也不好意思让人等在外面,就让他们离得远远的。蹲完厕所一身轻松,吴哥把那群人给忘了,一个人慢悠悠晃着就越走越偏。
不过这里虽然树木较多,无人冷清,离主殿却不是很远,那丝竹与喝彩声都能隐约听见。吴哥自信自己一定能找着回去的路,朝着声音慢慢进发。
然后,他又听见熟悉的声音。
妈的,又捉奸了。
吴哥的眉头狠狠的跳动,他本来想转身离开,可仿佛听见争执声,有些好奇,不自主的轻声靠过去。
"只要我有了孩子,父亲才不会废了王。"阮碧又放柔道:"你为了王,我为了你,就该有个孩子。你是喜欢女人的不是吗,你的身体很诚实的告诉了我,为什么你还要拒绝我,你究竟为了什么?"
卫羡想要推开阮碧柔,可他无处下手,无论碰到哪里都是细嫩的肌肤,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忍耐道:"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王并不允许。"
"王,又是王,你为什么将他看的如此重要。你看清楚,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我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满心都是那个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不,"卫羡认真解释道:"王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开始。"阮碧柔将脸埋在卫羡的怀中:"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们忘记王宫的一切,我为你生儿育女,离开这里。"
"不可能,我绝不会离开王。"卫羡坚定的拒绝道。
"你有想过我吗?"阮碧柔细声啜泣,十分引人怜惜:"你该负起责任来,我是你的女人,可能还会有你的孩子。"
卫羡果然有些迟疑,他道:"我会负责任的。"
"那你抱我。"阮碧柔见对方态度软化,乘机撒娇道:"我想要你抱我。"
衣料摩擦的声音簌簌响起,吴哥听见咕咚一声,一个红木匣子滚了出来,红木匣子在月色中反射冷冷光芒。吴哥不由自主的走到红木匣子前,想要扶住,可还没来得及,匣子磕在石头上,恰好磕开暗扣,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落在泥土上。
那是一管萧,白玉做成,晶莹剔透。
吴哥知道,这是原主亲手所做,悄悄的,一次次打磨,在玉箫的尾部还刻着一行字。
春风十里,不如你。
半园桃花,不及卿。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急促的脚步声赶来,一只手伸过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而抬眼看见吴哥,那个人突然僵立。
"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吴哥把玉箫捡起,递给他道:"好好的收起来,不要再丢在地上,它很容易碎的。"
卫羡衣衫不整的跟在吴哥的后面,不远不近,默默的跟着,也不说话。
"回去吧,她还在等你。"吴哥深吸一口气,压下原主涌出来的无限悲哀:"你想让她做你的妻子也可以,不过现在不行。"
"为什么?"卫羡语气有些激动:"为什么对我这样宽容,为什么从来不处罚我,明明我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吴哥该怎么说,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在,他不处罚,是压根不在意,而原主不处罚,是因为舍不得,又怎么能说的清。
"谁知道呢。"吴哥又一次赶卫羡回去:"把娇滴滴的美人独自丢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可不是男人的行为,就当没见过我,回去吧。"
卫羡克制的捏起拳头,转身,一步步的离开。
☆、王与侍卫
吴哥深吸几口气,卫羡离开后,他心中涌起的无尽悲哀才缓缓消逝。吴哥坐在石头上,苦笑道:"这,我还能干嘛呀,一想着伤害卫羡,原主的情绪就作怪。"
系统道:"宿主任务已经是十分简单,完全不需要费心思,宿主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我该怎么让他说真心话,本来想折磨他精神失常,然后套出心里话。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可是正直向上的美少年。"吴哥一脸苦恼。
系统循循善诱道:"要是你有个超喜欢的妹子,她如果出轨了,你会不会很恨她。"
吴哥挠挠头,想道:"也许会,不过首先我会揍那个男的一顿。"
"那假设你跟她分手了,又遇见一个非常喜欢的妹子,你会忘记她吗?"
"不会。"吴哥摇摇头,"哥是个长情的人,至今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初恋。"
"那你的前女友回来把你的现女友揍了一顿,你会帮谁。"
吴哥显然进入状态:"管他谁,欺负我马子的,打!"还挥舞着拳头。
"你的前女友对现女友做了十分过分的事,让她身心受创,你还会念着前女友吗?"
"当然不会,不管她以前多好,是我瞎了眼,就是个臭女人。"
"这不就对了,你设身处地的想想,你现在就是那个前女友,阮碧柔是现女友,你想问卫羡的真正感情,只要是让卫羡耗尽对你的忠诚,从内到外的厌恶你,那时再问他,自然可以得到真话。"
"说的不错。"吴哥一手锤在手心兴奋道:"三只眼,看来你还挺有用的。"
"叫谁三只眼呢。"系统不高兴道。
正当他们聊天聊到兴头,吴哥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似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他搓搓手,问系统道:"三只眼,看看我背后有没有人,感觉怪怪的。"
系统也十分紧张:"完了完了,你背后有一个,左边有一个,还有前面的树上还掩藏一个人。"
"你咋不早说。"吴哥克制自己不动弹,他可是一个人出来,卫羡也被他赶走,现在可真是危险。明明,原主记忆中,生辰宴会十分平静,压根就没有刺客出场。
"我这不是没注意嘛,我现在等级低只能感应你周围三米距离的人。"系统紧张的破了音:"这可是你第一个任务,这么简单的任务就失败了,你还能接到什么任务啊啊啊。"
随着系统啊啊啊的尖叫声,吴哥非常不优雅的就地一滚,躲开射过来的暗箭。
"三只眼,快点给我看清楚周围。"吴哥气急大吼。
一共有五个黑衣人,将吴哥团团包围,他气沉丹田,大吼道:"来人啊啊,有刺客,救驾啊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被他一吓,愣了两秒才出手,吴哥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就地打滚,东奔西藏,倘若是对方只有一两个人,有了系统帮忙,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可对方有五人,立刻就成合围之势,围成一个圈,缓缓靠近,缩小圈的面积,让吴哥无处可躲。
吴哥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地上捡起东西就往外扔。
系统激动喊道:"左边,后面,十一点,三点方向,对了扔,砸死他!"
如果吴哥手上拿的是地雷,还能砸死一片人,可惜,他毫无内力软绵绵的一扔,就算是砸到身上,也未有什么伤害。
吴哥很快就挂彩,他能感觉对方是单纯来杀他,并不想抓他留个活口什么。吴哥的求生意识猛烈增长,就在那柄刀插/入吴哥腹部时,吴哥不知哪里来力气,一把狠狠的抓住。力气大的让对方动弹不得。
可对方有五个人,第二柄刀很快就砍下来,朝着吴哥的面门。吴哥闭上眼,想道:妈的,死前还要被毁容。
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吴哥睁开眼睛,面前的黑衣人肚子中突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根树枝。
"王,臣来迟了。"卫羡执着一根枯木枝,却杀了两个人。他一只手还小心翼翼的护着腰上的玉箫,怕它落在地上,或是被鲜血溅上。
吴哥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此刻他才知晓,原本沉默老实,在他看起来温顺无比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无外乎外人将玉龙卫都比为恶犬。他们嗜血,残忍,却出人意料的忠诚。他们可以将任何东西都当作武器,就算是身体也是一样,都是守护王的武器。
卫羡的枯木枝被砍断了,他随手一扔,一只手就那样捅进对方胸口,像是柄尖锐无比的利器。毕竟他们所学的是杀人的利落,并没有美感这一说。所以,场景十分的恐怖。在制住最后一人时,卫羡为了避免他自尽,生生拧断他的两条手臂,扯下下颌骨,动作迅速无比。
吴哥的身体在颤抖,他滴血的手突然变得疼痛起来。满地的血色,空气中的腥气,以及身上的疼痛,都给了他一种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游戏,这些血,这些人命都是真的。一个声音说。
这是游戏,就是太仿真了,这些人命都是数据。另一个声音说。
"王,你怎么了?"卫羡着急的看着王,那人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眼睛茫然无焦距。卫羡将吴哥抱起,快速奔向太医院。
"为什么没有一个玉龙卫在王身边?"兄弟们这样问道:"你不在,明贤也不在,怎么会这么巧。"
卫羡想,我不在不是巧合,是有人找我,那明贤,是不是也有人找了他。而且每个宫门都有玉龙卫把手,每个人都进行严密的盘查,又怎会多了五个黑衣带刀的刺客。
☆、王与侍卫
明贤提着糕点,心情颇好的往前走,一向阴沉的他居然还吹起口哨。这个糕点可是他跑了老远才找到,王吃了一定会对他不绝口。要不是丞相让人约他去那里谈事,他也不会发现这家糕点,整整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守着出炉的最新鲜一批。
直到,他听到属于玉龙卫紧急集合的口号。他心里涌起不安,飞速往宫里赶去。
"你就是为了买个糕点,擅自离开王的身边。"一个玉龙卫兄弟推搡着他。明贤呆呆的,第一次没有因为对方的不恭敬而动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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