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早上八点就到了局里，啃着包子坐在办公桌上冥思苦想着。
“喂，大侄女！”古月言冷不丁地从顾暮幽后面吓她，顾暮幽反应慢半拍，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有事吗？”
“你眼底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昨晚没休息啊？”古月言见她毫无反应，觉得没意思，就换了个话题问她。
“一直在想着案子，所以没怎么睡。”顾暮幽揉了揉太阳穴，被古月言这么一说，她的头更痛了。
“嘿小妞，别给自己压力这么大，要适当休息知道吗？”古月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顶着同款黑眼圈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顾暮幽轻轻一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等同事们都到齐，大家说着自己搜寻的证据。
总结起来以后，便能得出凶手第一个犯案目标的可能就是钟凯乐，而且是有预谋的犯罪。
之后的三位，更像是一时兴起，因为留下的痕迹比较多。
他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不明显的脚印，推断凶手的身高在于170-175之间，体重60kg左右，偏瘦。
而且四名受害者都是死于吸毒过量被自己的呕吐物弄得导致窒息。
看上去就像是意外一样，可凶手却在死者身上留下自己的精斑，但只有钟凯乐和第三名死者身上有，而且他们都是比较年轻的男性。
顾暮幽和同事拿来他们生前的照片对比了一番，发现两人眉眼间有相似处。
而且尸检报告说明，钟凯乐的脸部受伤了，似乎是被利器割伤，但因为时间比较久气温高的原因，无法验证。
“你说凶手为什么明明能清理掉自己的痕迹，非要特地露出一些马脚呢？”小张有些不解的问道。
“挑衅。”古月言手里转着笔，一脸嫌弃地说道，“他不过是觉得自己第一次犯罪没有人发现，后续就放纵自我了，甚至露出一些马脚给我们线索，和我们玩着猫捉老鼠的戏码呢。”
“不会吧？”小张等人听到这个解释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凶手如果真是这样想的，也太嚣张了吧？
“是这样没错，而且他应该很喜欢钟凯乐。”顾暮幽指了指钟凯乐和第三名死者的照片说道，“他们眉眼相似吧？”
大家围过去一起观察着，结果发现还真的非常相似，不由得一愣。
“他应该是失手杀了钟凯乐，之后找的都是钟凯乐的替身。”顾暮幽站在凶手的角度说道，“这是他们的聊天记录，暧昧得如同恋人关系一样，可钟凯乐却找了小姐当女朋友，如果你是凶手，你会不会愤怒？会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背叛？”
大家看着顾暮幽展示的聊天记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如果这样说的话，他为什么会对老人也下手？”古月言不明白的问道。
“也许他是在凑齐什么。”顾暮幽若有所思的说道，指着第二名受害者的照片，也就是另外一名男性，说道，“他的鼻子和钟凯乐的很像，老人那边的话，只有年轻的照片，但看得出来，老人的嘴唇和钟凯乐很像。”
“你该不会觉得凶手变态得在这些人身上拼凑钟凯乐的脸吧？”古月言想了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搓了搓手，其他人更是更是觉得重口味极了。
“所有尸首都面目全非，因为腐化时间很长，我们并不清楚死者面部的东西是被腐化了，还是被割掉了呢？”顾暮幽巧妙的提出这个观点，让大家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眼睛、鼻子、嘴巴，那他还缺什么？”古月言疑惑的问道，有了五官不就拼凑出钟凯乐的样子吗？
“和钟凯乐一样的脸型。”顾暮幽敲着黑板，指着钟凯乐的脸说道。“他的脸型很好看，线条流畅带着青少年的稚嫩感，凶手不可能只要五官，他一定会找到和钟凯乐相似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