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茫然,看了眼白亦筠:“你在说什么笑话?”
白亦筠跺了跺脚:“我是你的新婚妻子,我们从小就有婚约,你昏迷后,夫人做主让我进门冲喜,我们已经拜托天地,入过洞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信,你去问问夫人。”
谢黎挥开白亦筠的手,冷着脸走下楼。
白亦筠看见,只觉得一颗心被悬在半空中被外力拉扯,还不用谢黎说一个字,就心痛得难受。
他醒了,不再需要她,一定是要去和夫人提离婚的事情吧。
……
谢黎下楼绕了一圈,做戏地挨个询问了谢夫人、管家、厨娘、下人等一次序的人,然后才像是终于接受现实一样,皱眉上楼去了。
躲在一边的女仆面露喜色,直勾勾盯着谢黎,幻想起少帅上楼提出离婚,白亦筠抱着他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求饶的样子,竟然笑出了声。
管家过来,诧异地看她一眼:“你笑什么?”
女仆连忙收敛:“管家。”
管家也不在意,递过来几个银洋道:“你这个月的薪水拿好,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晴天霹雳,女仆脸色大变,仓惶道:“我做错了什么?”
管家哼了一声:“早就让你对少夫人放尊重点,非要作死。刚刚少帅说了,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你在欺负白小姐,白小姐是他新过门的妻子,也是大帅府的少夫人,你这么不知道礼数,大帅府里请不起,让你另谋高就。”
什么?
女仆哐啷一声砸坐在地上,转头看着三楼少帅房间的方向,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少帅他向来清高冷漠,不好女色,为什么竟然会给一个陌生女人撑腰?
……
楼上。
白亦筠正在收拾房间,只是眼中含泪,看起来十分委屈难过。
见谢黎上来,抽噎了一下,放下手里动作,叫道:“少帅,你要和我离婚了吗?”
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只等谢黎的一句话给她判处死刑,闭着眼,不敢看谢黎。
谢黎却含怒道:“你想离婚?”
白亦筠睁开眼,困惑看他:“不是我想,而是少帅你,你不是有心上人吗?”少帅有心上人,昏迷的时候娶了她,醒来之后肯定不会高兴,离婚不是正常的吗?怎么看少帅这幅样子,倒好像是她负心,对不起少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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