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就有衙役在等待,见谢黎不上来,甚至主动上前询问谢黎是不是赌坊案中的受害人,是不是来指认赌坊的?
谢黎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衙役受到轻慢,脸色有些生气,不过很快压下去,冷声带着谢黎进去见大人。
因为年关,通州知府去京城述职,新任知府又还没到任,进去见的自然不是通州知府,而是师爷和几个小吏。看到谢黎,几人露出和蔼同情的脸色,示意谢黎呈上证物。
连他有证物都知道?
谢黎神色如常,呈上玉佩,看戏一样看着面前几人表演,然后断定玉佩就是如意赌坊少东家的,谢老爷也是如意赌坊害死的,只等新知府到,就判处如意赌坊一干人等秋后问斩,结案呈词,让谢黎不要太难过,回家去等消息。
速度快得像唱戏,谢黎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礼貌请出来。
“少爷,你出来啦。”絮儿没能进去,在外面等,看见谢黎,高兴地凑上来,“老爷的案子查清了吗?”
谢黎嗯了一声,还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趁知府不在,对方收买了师爷和几个小吏来演戏,可是演这样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黎不解,眉心紧拧,往客栈方向走。
絮儿不以为然,跟在谢黎身后一起回客栈。
回到客栈,谢黎叫人送了晚膳到房间,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索。
絮儿有些担心,想了想道:“少爷,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虽然我不懂,也会尽力帮你分析的。”
谢黎回过神,看着愈渐美丽动人的小丫头,温柔地笑了笑:“没什么,好好吃饭,少爷想点东西而已。”
絮儿沮丧:“我想帮少爷的忙。”
谢黎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她:“絮儿很会照顾人,已经帮了少爷大忙。”
说完这番话,见絮儿还是闷闷不乐,谢黎想了想说:“这几日,絮儿有没有听到什么有关于通州衙门的小道消息?”
这些天谢黎到处追查,不放心时时刻刻带着絮儿,经常让她留在客栈,客栈人来人往,说不定她能有什么线索。
就算没有,只要让她觉得自己帮上忙,也可以让她开心点。
絮儿果然来了几分精神,努力思考道:“小道消息有很多啊,比如说……嗯,我想想……有了!昨天有人说,上一任知府听说做了错事才回京述职的,是个糊涂官,判错了好几桩冤案,被人一状告到京城,就被召回去挨训了。”
糊涂官?这岂不是说,很多事情的锅都可以往他身上推?谢黎来了兴趣,示意絮儿接着说。
絮儿受到鼓励,大声道:“还有,通州最出名的楼叫姑射楼,听说里面的姑娘比花儿还漂亮……”
谢黎哭笑不得,连忙打断她:“絮儿,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外说?那些地方……以后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