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和仙子有的比吗?没有!所以第二场比试,宁絮公主又赢了。
最后是最简单也最直白的,容貌。
看看笑容幸福的宁絮公主,又看看脸色阴沉的宁安公主,这个也不用比了……
总之,这真是一场充满了硝烟味的宫宴开场啊。
絮儿还无知无觉间,已经将宁安压了个底朝天。皇后最开始打算给宁安撑腰,让她在宫中提升地位的想法也就这样破灭了。
皇后神色懊恼。
始作俑者谢黎却很平静,和絮儿一起站在皇帝身后,扫过在场诸人,神色隐晦不明。
“夫君,我先去入座了,你少喝点酒。”
絮儿甜甜地叮嘱了一番,谢黎收回打量皇后的目光,低头看了眼絮儿,温柔地嗯了一声。
絮儿不需要争,不需要学会宫里的勾心斗角,有他就行。
凡事想要踩絮儿一脚的,他一定让她们反被踩进泥土里。
入座之后,除了絮儿和宁安,谢黎也很受大家的瞩目。
他身为外姓人,坐在前排太子身边,加上近些日子在工部小有名气,据说很得皇帝看重,大家对他的好奇心,可比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公主多多了。
皇帝坐在高台上,端起一杯酒,看了谢黎一眼:“今日除夕,大家不要拘谨,便是出格一些,朕也赦你们无罪。尤其是驸马,千万要尽兴,不醉不归。”
底下的亲王郡王国公纷纷回应,一同饮下杯中的佳酿。
谢黎跟着抿了一口,对于这个时代的佳酿实在是没有感觉,沾湿了嘴唇便放下。
太子一笑,和谢黎说了句什么,让大家都看到了现任帝王和未来帝王对谢黎的看重,一时心情莫名。
皇宠加身,日后前途无量啊,众人心里委屈。
下座,谢王氏和钱嫂子经验不足,第一次进宫,虽然有谢黎的提点,还是不敢大意,皇帝说喝酒,她们就眯着眼,一股脑全喝了下去。
对于谢黎来说淡而无味的酒,对她们来说却很够味道了,喝完一杯,脸色顿时红了。
絮儿和她们坐在隔壁,担心地拍了拍两人的肩:“娘,干娘,你们不会喝酒就少喝点,意思一下就好。”
谢王氏微醺,结结巴巴道:“那,那怎么行?那可是皇帝啊!”
絮儿轻笑道:“娘,皇帝是很尊贵,不过,你和皇上还是亲家呢。”
谢王氏一想,点点头,像是清醒了一些,又像是更加糊涂了一点,呵呵笑道:“絮儿说得对,我儿媳妇可是公主。”
天知道絮儿的身份公布后,她有多庆幸自己没有言而无信,还是让谢黎和絮儿成亲了。这会子,她老谢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钱嫂子也来说话,喝了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得道:“我也没想到,认下的干女儿有一天竟然成了皇帝的亲女儿。”
絮儿含笑拍了拍二人,没有说话。
不说话也能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比如斜对面的谢黎,比如隔壁的宁安,比如高台上的皇后。
谢黎在酒杯的掩饰下看了眼絮儿,眼里的无奈宠溺,几乎是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宁安本就在生气自己比不过絮儿,见到谢黎的目光,心里酸酸涩涩,委屈万分,向皇后投去了低落的目光。
那明明是她的驸马……
宁安或许一开始对于驸马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觉得她的东西不能给别的女人碰。这些日子,亲眼见证谢黎和絮儿的浓情蜜意,反而执念起来,一心想回到前世那样嫁给谢黎的日子。
不过她知道皇后不喜欢她念着谢黎,即便诉苦,也没有看谢黎,反而盯着絮儿看,让皇后给做主。
皇后脸色如常,放下手里酒杯,轻咳一声,吸引来大家的注意力后,高声道:“宁絮,你身边这两人便是你在宫外的亲人?”
絮儿不明所以地点头:“回母后,正是。她们一人是儿臣的婆婆,一人是儿臣的干娘,儿臣流落在外时,全靠她们帮忙才安然无恙。”
“是吗?本宫怎么听说,你曾是谢家的丫鬟?”
絮儿只是单纯,又不是傻,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恶意,心里难受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刺道:“儿臣流落在外,身份被人抢了,又被抢我身份那人的爹娘卖掉,侥幸得谢家收留,的确曾是谢家的丫鬟。”
皇后一噎,竟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那个抢了絮儿身份,爹娘又卖掉絮儿的夫妇,可不就是宁安的亲生爹娘吗?
皇后咬牙,看着宴席上的人看宁安的目光不对劲起来,顾不上其他,赶紧接着道:“做过丫鬟也是情有可原,不怪你。不过,本宫听说驸马科举时,你们二人尚未成亲,你便男扮女装随行,夜里还睡在一起?本宫以为,这可有些不妥。”
絮儿愣住,条件反射地寻找谢黎的身影,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会流出去。
谢黎倒是立刻想到了,当年他两次赶考都带着絮儿,而张家院子一共四间屋子,对面的考生并不是熟人,若是说出去也正常。
只是这个时候,对絮儿来说太不利。
堂堂公主,可以流落民间出身不好,因为这不是她的错,却不能自甘堕落,还未成亲便与男子同寝。
谢黎咬牙,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
谢王氏却喝醉了,咋呼起来:“娘娘,这话怎么说的?公主那时候明明已经嫁给了我家黎哥儿,这可是我和全村人共同见证的,只不过那时候黎哥儿要考科举,没钱办仪式,拜了天地就去官府备案,外人不知道罢了。”
皇后皱眉,竟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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