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月回过神,一下子脸颊红透了。
她竟然在谢黎的面前打人?还好谢黎没有露出异样目光,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件事。
沈思月松了口气,默默接过茶杯:“皇上,贤王怎么处理?”
谢黎扫了贤王一眼,陷入沉思。
……
有了丽昭仪的事在前,又有贤王刺杀谢黎在后,谢黎最终做出决定,废去贤王亲王之位,将其幽禁王府,终生不出。
太后收到消息来劝,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谢黎也不打算改变旨意。
太后无奈叹气,低声道:“是哀家错了。”
如果她不写信召贤王回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太后又去看望了丽昭仪,皱眉问谢黎:“皇上,你登基六年,娶妻九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难道真的就保不住了吗?”
“不用保,孩子生下来也是受罪。”
谢黎握着沈思月的手,看着上前的细小伤口,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句话却吓了太后一跳:“这,难道孩子……”
她虽然放弃了丽昭仪,五年下来,到底也处出了情分,还想着有了孩子,丽昭仪至少命保住了,没想过孩子不是谢黎的可能性。
“皇上,会不会是误会?”太后避开下人,劝道,“丽昭仪有孕两个月,而贤王这一年都在江南,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
“太后有所不知,贤王两个月前曾经暗中回京一趟。丽昭仪两个月前也求过朕的旨意,去庵堂上香。”谢黎笑了笑,“现在想想,他们说不定是那是有了孩子。”
太后脸皮一抽,实在想不到丽昭仪这么大胆,也没脸再劝,灰溜溜地走了。
至于丽昭仪……
能活下来就去冷宫,活不下来就以昭仪之位下葬。
谢黎在心里给丽昭仪定好下半生的结局,下旨允了贤王和贤王妃之间合离,目送这位前贤王妃谢恩离开,转头道:“走,思月,我们回宫。”
为了压制贤王,沈思月的手不知刮到哪里,有了一条指肚宽的血痕。
看着不严重,但是谢黎心疼她,回到栖凤阁,半夜三更叫人去太医院拿药。
拿到药之后,用清水帮沈思月洗干净,动作小心翼翼地上药。
沈思月一时愣住,盯着谢黎俊逸而认真的侧脸走神。
忽然,她想到什么,回过神随口地问道:“对了,丽昭仪的那个孩子……就算贤王两个月前回过京,你怎么就能确定孩子是他的,不是你的?”
“就像太后说的,登基六年,娶妻九年,宫里妃嫔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有孕的。”谢黎眨了眨眼,“你有没有想到答案?”
沈思月目瞪口呆:“你不行?!”
“什么叫我不行?”谢黎脸色一黑。
沈思月连忙安抚:“我说错了,是他不行,他不行。”
谢黎面色好看了些,沈思月又嘀咕:“可是,他不行的话,你也不能行啊,还不是一样?”
两个人明明是同一具身体。
谢黎满心无奈,解释道:“我和他不一样,我会医术,能够治好自己。”
“所以你现在……”沈思月脸色古怪,“行了?”
谢黎也有点脸热,尴尬点头:“差不多。”
原主身体不好,没法让女人怀孕,所以就算他选再多的妃嫔也没有一个皇子皇女。因为这个原因,原主便更加害怕沈思月生下嫡子,将来谋取东宫,不惜给沈思月下药。
同样的,也是因为原主登基六年无所出,朝臣议论,贤王才有信心拉下原主,自己登基称帝。
可惜谢黎来了。
谢黎大刀阔斧地改造朝廷制度,下达命令,这些官员忙得像个陀螺,没时间嘀咕这些,朝廷后宫一片安静,看起来岁月静好。
不过谢黎知道,等到内阁制度彻底稳定,他还是没有孩子,这些官员可能又要联名上奏,所以他每天都在服用灵泉,细微地改变身体状况。
喝了一个多月,应该差不多了。
沈思月闻言一顿,低落道:“可是我服了多年避子汤,这一生只怕都不能有孩子。”
“说起这件事,思月,我必须要和你好好聊聊。”谢黎端正脸色,“小厨房送的药膳,你一口都不肯喝,我把脉把出来了还狡辩。你要知道,那些都是我针对你的身体开出的调养方子,对你体内的宫寒很有好处。”
谢黎放软语气:“答应我,明天小厨房送来一定要喝,好吗?”
沈思月睁大眼睛,有些惊喜地问:“小厨房的药膳有用吗?”
“当然有用。”
沈思月歪头思考,答应下来:“好,我明天就开始喝。”
去除宫寒,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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