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也看清了囡囡这些年受的苦。”张长远冷漠说完,看了眼谢黎,“你来得正好,那个男人正想着明天敲诈你,一起进去处理这件事,免得让囡囡担心。”
谢黎微笑:“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白天打人爽快,收拾来烂摊子,免得真的惹出麻烦。他还要在这个世界生活几十年,这种小错误不能出。
谢黎贴上隐身符,和张长远一起走进薛家。
……
门缓缓开启,发出吱呀的声音。
正在客厅说话的两夫妻回头看了眼,露出茫然表情。
“你没关紧门?”
薛母迟疑:“我关紧了啊。”
“那门怎么开了?”
“可能是我没关紧。”薛母迟疑地回答,站起来关上门,又检查了一下门锁,才皱着眉回去继续帮男人按摩脚。
这时候,谢黎和张长远已经在屋里了。
谢黎习以为常地看着薛母跪着干活,随口问:“就这样看着他们?”
“我刚刚去附近的荒地抓了两只鬼带来,给他们加点餐。”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
张长远一顿,表情迟疑,松开握紧的手掌。
他的手心里,两个小小的黑点飞快地膨胀,变回人形,在客厅里飘来飘去。
“好痛,好痛,好痛……”
“我真的没钱了,我真的没钱了,我真的没钱了……”
这两个怨鬼,一个是在楼盘建造时意外死掉的工人,一个是楼盘卖不出去,破产后自杀的大老板,都有执念缠在楼盘上,不去投胎,日夜在楼盘里游荡。
平常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只有在毛月亮的晚上才能偶尔看见,然后传出闹鬼的传言。
不过现在,谢黎往他们身上撒了张符纸,助他们阴气大涨,快速地变换出身影,两个怨鬼都有了似有似无的实体……
“什么声音?”
薛家夫妻先听到了怨鬼的声音,惊疑不定地缩成一团,又看到一双脚从面前飘过,发出惊恐的叫喊。
“啊啊啊啊!!老公……老公……你看见了吗?”
“看,看见了。”薛友善外强中干,只会窝里横,看见那双血糊糊的脚吓到说不出话。
这时候,随着吸收阴气的速度加快,两个怨鬼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一个是身体从中截断,上半身惨白无神,下半身血刺糊剌的工人。
一个是跳楼而死,下半身完好,脑袋破了一个大洞,流出红色和白色混合物的大老板。
他们神志不清,只会叨叨
“好痛,我好痛,救救我……”
“我真的没钱了,求求你们,宽限点日子……”
薛家夫妻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谢黎和张长远愣住,最后还是谢黎进厨房,打了一瓢冷水泼在两人脸上。
可怜薛母,刚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水瓢浮空在面前,也没有人握着,还作势往自己脸上泼,吓得大叫一声,朝旁边滚去。一不小心滚到老板鬼面前,对上那双死不瞑目圆瞪着的血色双眼,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又晕倒了。
而薛友善这时候才清醒,听到老婆的鬼吼鬼叫,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死活不肯睁开眼。
“滚开!你是什么鬼东西,竟敢进老子的家,快点滚,老子家里不欢迎你们!”
薛友善记得小时候不知道听谁说过,外来的鬼不会随随便便进门,因为它要得到主人家的允许,才有进来的能力。如果碰鬼了,就大声叫它滚出去,它必须要出去。
那时候,家里长辈似乎也演示过……
不对,怎么没有声音了?
薛友善偷偷地睁开眼,看了看客厅,猛地跳起来,高兴地狂打沙发:“竟然有用,我艹,我怎么这么厉害,驱鬼都会了!”
看了眼家里大门,薛友善皱眉,怀疑刚刚那扇门打开就是进鬼了,现在被他赶出来了。
他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薛母,一脚揣在她胸口:“废物,倒水!”
薛母心惊胆战地睁开眼,没看见脏东西,心里高兴极了,才不在乎挨打的事情,连忙站起来继续服侍薛友善。
不管天崩地裂,服侍丈夫才是最重要的。
……
“岳父,你似乎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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