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荞起chuáng之后,连早饭都没吃便匆匆的跑去她那病弱美相公的房内。虽说两人已经成亲,可是这美相公身体极差。自从被薛锦绣带上了薛家寨,便日日病重缠绵病榻,姜荞至此,适逢两人dong房之际,却不料这美相公在dong房之夜又、病、倒、了。
进了美相公的房间。
chuáng榻处的帷幔昨日被她扯了一半,如今惨兮兮的垂挂着,榻上安睡之人则是一览无余。姜荞步子一滞,走了过去。
其实这美相公是原主人两月前下山的时候掳来的。
下山劫财之时,看见这翩翩美男,便是把持不住,顺手扛上了山,当了个压寨相公。其实姜荞还是很佩服这身体原主人薛锦绣的行为的。
视线静静落在chuáng榻之人的面容之上,姜荞的双目一愣,檀口微张,一副讶然之色。
醒了。
姜荞几乎没有犹豫,弯□子便坐到了榻边,然后轻轻将这病弱美相公扶起。有力的双臂碰触到男子的身体,姜荞的手一顿,无意间对上了初醒之人的双眸。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带着初醒时的惺忪朦胧,凤目狭长而温和,gān净却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渊,这些个矛盾的感觉象是被揉碎了掺在一起,分外的和谐,尾梢处微微向上一挑,愈发显得诱惑勾人。
明明是一个身体羸弱的男子,却有着一双漂亮到了极致的眼睛。
姜荞的心陡然一愣,启唇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先等一会儿。
想来这美相公命不该绝,自己那夜悉心照顾总算是有些收获,至少此人活着,她才有机会回去。如今最重要的事qing,便是努力将这美相公的身子养好,若是他再病倒,自己真的是要哭瞎了。
姜荞正yu起身,却不料手腕处一紧,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那力道不是很大,只要姜荞用力,便可以挣脱开。
那手纤长而白皙,细腻的肤质比她一个女儿家的好得太多,指甲饱满莹润,修得gāngān净净,不看其他,单看这只手,便知此人是养尊处优之人。
美相公俊脸苍白,看上去很是清瘦,姜荞并未甩开腕上的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静静开口道:怎么了?
突然想起这美相公不会说话,姜荞皱了皱眉,然后俯□子看着他,问道:是不是身子不适?若不舒服,便点一下头。
美相公静静的瞧着姜荞,薄薄的唇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后却弧度微扬,漾开了一个浅浅的笑意,这个淡淡的笑容好似夜间绽放的浅浅清荷,看的姜荞瞬间呆掉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清粥便可。
这声音极是好听,虽然有些低沉沙哑,可是那一字一字好似落珠一般落在人的心头,姜荞再一次愣住了。
许久,姜荞回过神来,转身yu出门准备清粥,才迈了一步,便直直的定住,身子缓缓转回来,目光落在卧榻之人的身上,眸中满是讶异。
你不是哑巴吗?!!!姜荞音色微颤,惊呼道。
***
姜荞看着这美相公动作优雅的吃着最最简单的清粥,高瘦的身躯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一头墨发静静的垂落,任由它披散着,汤匙舀着热腾腾的清粥,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明明是一碗最平常不过的白粥,怎么被他吃起来觉得万分的美味?
多谢娘子。
简单的四个字自男子的口中泻出,似是经过细细打磨一般,听得人心头一颤。
这宛若天籁的声音让姜荞回了神,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脸淡笑的男子,这张她看了一月的脸,如今恢复了些许血色,看着更为的赏心悦目。
可是姜荞听着这陌生的称呼,一下子ji皮疙瘩都起来了。
美相公笑容浅浅,白皙的俊颜似是镀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羽睫之下,那双眼睛生的无比勾人,薄唇微抿,虽未言语,却看得姜荞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这美相公真真是姿容无双啊
姜荞终日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袖口处用一根同色绳子随意的缠了几圈打了一个结,原主人薛锦绣像来喜欢这种方便的装束,此刻那双纤手因为激动而紧握着,双目微敛,脑海中细细回忆着两月前薛锦绣将此人撸上山来的事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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