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身白衣容貌昳丽清隽，眉眼款款温柔的青年垂眸看着位于他身前半步距离同样一身白衣却清冽温雅的少女。
少女侧身，似笑非笑：“祈云尊者可是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这声‘师尊’还真是不敢当。”
祈云闻言柔声一笑，道：“那么师尊想要弟子如何称呼。云安？沐沐？还是……夫人？”
舜华：“……”
舜华：“叫我‘阿玖’吧，小名。”
“阿玖……”祈云低喃，一时间有些恍惚，念着这个称呼，似乎曾在唇齿边徘徊了无数次。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恍惚间又想起了他们初次相见，清冷温雅的少女满身风华，身后是干净得不染尘埃的雪，素白圣洁，在他眼中却明媚得携了世间风光色彩，刹那间他好像忘却了前世种种伤痛。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却仿佛等了许久，终于再见。
“阿玖，你说我们上辈子是否也相识？”
舜华回眸，笑道：“上辈子不认识，上上辈子到认识。”
祈云一怔，“师尊，你……知道了？”
舜华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看着祈云的眼眸却盛满了温柔，与心疼。
她在告诉他绿漪的处置，并将还将一口气的绿漪交给他处置后，曾感知到他心神波动极大，当时倒真是将她吓了好一跳，怕他有什么好歹，仔细探查了他的神魂，并且还特意询问了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重置之前他就已经来了，并且真真正正将祈云的一生经历了一次，保存着记忆在世界重置后回到曾经。
无怪总觉得祈云的心性成熟。
“曾经如何不重要，说一说，好不容易出来游历，想去哪？”
祈云愣了愣，曾经种种记忆在他眼前浮现，却又纷纷淡化，眼前剩下的，不过是眼前少女含笑的眼。
他笑了笑，回道：“听凤流箫前辈说过几日便是他们凤族的一个重要的日子，不若我们便去凤族吧。”
舜华颔首。
此时已是正午，骄阳当头的时候，然而二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烦闷，漫步在山林间，将要步入城镇，欣赏与紫微天宫截然不同的烟火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