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怪我?”
秦止记得,顾白跟他说过,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与他无关。
但是他自己,确确实实针对过江凛。
这是不容磨灭的事实。
顾白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你刚刚也是在为这件事发呆?”
“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顾白轻声道,“你就不能学学我,豁达一点吗?”
“你父亲早逝,我父亲出轨。你母亲死了,我母亲也死了。这世上,没有谁生来就旗开得胜,也没有谁注定就悲惨一生。”
“我也不是想说什么大道理,”顾白微笑,“只是觉得,你该值得更好的人生。”
“困于从前,是最无用的选择。”你就该大步往前走,走出去。
秦止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直到两人返回ktv和大家告别,回去江家的路上,他也没再说一句话。
顾白对此并不强求,也没打算这么三两天就能够解决秦止十多年的心结。
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回到江家的时候,江杰已经睡下,吩咐人给他们煮了糖水放在桌上。
有点意外的是,江文景竟然也没睡。
他懒散地靠着沙发,听到门响的声音,缓缓坐直,然后,朝门口的两人露出一个文弱的微笑。
“哥。”江文景唤道。
顾白淡淡地点头。
江文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低头不语的秦止身上:“秦止哥,怎么,你心情不好吗?”
秦止抬头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反而是顾白抱着手,饶有兴趣地对江文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