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劫悼收起笑容,直起身,越过他们,朝房间走来。
风中轻飘飘地传来一声:“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见那片湖蓝色的衣角闪进了房门中,几个暗卫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劫悼执掌妖族多年,积威甚重,他们刚才几乎觉得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暗暗庆幸。
前面说顾白丑的那个暗卫有些悻悻,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说的也没错呀,他确实长得……唔唔……”
他这回话未说完,就被旁人捂了口鼻,苦着脸说:“我的祖宗诶,你是真的嫌命太长了是吧!”
“以后关于那个人,一个字也不准提!”
被束住的暗卫只能认命地点点头。
——
他们那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劫悼。
他踏进房门,讥讽地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近来大概是太过仁慈了。
顾白听见有声音,猜到是劫悼后,便索性继续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在看什么?”劫悼走了过来,声音温柔地问道。
那副样子,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熟稔的旧友,理所当然的寒暄。
顾白恨极了他这样的理所当然。
太过虚伪。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身,甚至眼眸垂下的弧度,也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