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永远也不会。
“微臣告退。”
祁容看着白清蘅一个人离开的背影,拢在长袖下的手不由捏紧。
雨势不大,只显得雾蒙蒙的,祁容觉得有些看不真切。
他凝眸看了片刻,揉了揉眼,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驻目的缘故,眼角有些酸涩。
直到白清蘅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祁容才慢慢收回了视线,手握着伞柄,转过身离开。
……
……
白府。
白清蘅一进门,刘伯就目光幽幽地看过来。
“怎么了?”他问。
刘伯欲言又止,最后狠下心,一咬牙道:“大人,刚刚……圣上下了道圣旨。”
“哦?”白清蘅挑动眉梢。
他这才刚从宫里回来,转头庆帝就下了道圣旨到白府,动作可真够快的。
白清蘅看向他:“说了什么?”
刘伯一脸慷慨赴义的模样:“圣上说,大人您身为京兆尹,竟然没有看管好京中安全,实在该罚。”
白清蘅默不作声地擦了擦桌上的匕首,匕首尖利而锋刃,映出他冷白的眉目。
刘伯连忙劝道:“大人,冷静啊,冲动是魔鬼!”
白清蘅摇了摇头,道:“继续说,圣旨还说了什么”
“圣上还说……”刘伯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就罚您帮助七王爷重建王府,在这段时间里,七王爷就住在府内,由您负责照料。”
白清蘅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他凉凉一笑,衣袖甩出优雅的弧度。
眯了眯眼,冷声重复:“由我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