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谨之朝他走来,显然是在等他:“顾统领。”
“太傅是有事和我说?”顾清狂偏头看他。
瞧瞧,他连“有事相商”这样的客套话都说不出来。这样子的高傲实在让上官谨之觉得厌恶。
但他面上依然笑着点头:“自然,不然也就不会在这里等顾统领了。”
他们边走边说着,步伐惊人地保持着一致。
清风徐来,一人红袍,一人玄衣,倒是难得地显出两分和谐来。
顾清狂问:“何事?”
“想问问,”上官谨之道,“对于刚刚陈将军所说的,信北王之事,顾统领是如何看待的?”
“妄议朝政,”顾清狂步伐未停,“可是重罪。”
“顾统领真爱开玩笑,”上官谨之淡声道,“顾统领并非闲人,更谈不上妄议。”
“我只是想知道,刚刚的事情,是皇上自己的意思,还是,顾统领的意思?”
顾清狂蓦地顿住。
上官谨之跟着停下了脚步,向着他微笑:“我猜对了。”
他早就想到了,小皇帝年幼,又刚刚登基,对皇室尚且都不大了解,连一些大臣的名字都叫不出,怎么会想得到从远在北地的信北王下手。
这之后,必然有人指点。
上官谨之第一个就想到了顾清狂。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顾清狂有些奇怪。
他身握重兵,若是有什么狼子野心,大可以自己上位。可若是说没有,他又实在明晃晃地针对着文臣一脉。
难道,只是无条件地,为了顺从小皇帝而已吗?
“顾统领,能否容谨之问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