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到底是心虚,被宓冉儿凉测测的眼神看着,说完这一席话后,便缩了缩脖子,靠在座椅上,垂下头,躲避着宓冉儿的眼神。
陆启天听到唐鑫的话,冷笑出声,“你们若是没有要求,怎么会如此聚集在一起,真就只是喝茶谈话吗?你们别把本少爷当成什么三岁小孩来哄骗了!本少最后再说一遍,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若是今日不提,以后再任何场合也不许再提……”
陆启天解开外衣的纽扣,手落到腰带上的枪包上,手指轻划过,陆启天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江林天在一旁缓缓开口,“其实……我们是真的有些要求,陆先生,如今世道太乱了,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利润一年比一年低,但我们每年还得上缴那么多的军费,对我们这群老东西来说,真的是非常大的负担,我们想请您将每年的军费折半……这样,大家也能够轻松些,不至于每年快要上缴军费时,还得东拼西凑……”
江林天的话音一落,陆启天凉测测地看向了江林天。
他嘴角的冷笑加深,眼底也浸满了冰霜。
“我看过你们每年军费数目,就这么一点点皮毛,你们也好意思在此处说,要让本少给你们折半?那,你们每次进货的车厢,本少是不是也可以少给你们批一半?还有,你们货物进关,也得靠本少的人在沿途保护,若是军费折半,那保护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折半?江会长,你也说世道乱,护送的人少了,你觉得,你们的货物能够安然入城吗?还有……”
陆启天手指落在桌面,轻轻敲击着。
他敲击的每一下,都敲在了在场商人们的心上。
“陆先生,车厢和押送可不能少,若是货物少了,我们的利润肯定也会低很多,到时候……”一个商人着急地出声。